角,没忍住向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宋嘉琳的腿受伤之后,一向不喜欢外人出没家中的叶清难得在中介花了个大价钱请了个背景清白,手脚利落的住家保姆。
叶清的原话说的是:“靠我照顾你,咱俩都得累死。”
“还不赶紧进来?”叶清在玄关处脱了鞋,把贝贝交给保姆,转过头看向立在夕阳余烬里的宋嘉琳和原野,不知怎么心中一动。
宋嘉琳刚一迈步,就感到小腿处一阵阵抽疼。
原野像是看出了这一点,伸出手来要扶她,被她轻轻地推开了。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原医生,时候不早了,原医生早点回去吧。”
宋嘉琳的笑容妥帖,像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她的脸上,撕都撕不下来。原野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被人欺骗了,可骗子还站在你面前,笑吟吟地对你说,愿者上钩。
他就像是一条蠢鱼,被人用香甜的饵引诱到海边。
现在那个垂钓的人改变了主意,告诉他,她今晚打算吃虾,他可以回去了。
而他却看着阳光下她的珍珠发卡,宁可将自己埋在海浪的泡沫中,也不肯归去。
叶清又催了他们一声:“做什么呢?关门了啊。”
原野双手插着疑窦,忽然垂下头来,,认真地看着她,问她:“为什么?”
宋嘉琳装傻:“什么?”
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终于被黑云所吞没。
惨白的月光照在她黑色的裙摆上,而原野半边的脸都沉浸在阴影中。
让人看得不真切。
他在想什么?
宋嘉琳不知道,也并没有那么想知道。
她不再是亭亭少女,更甚者,正在一段失败的婚姻边缘挣扎。如果说许多年前她还会相信“对于死亡,我的唯一遗憾是不能为爱而死”[1]这样的傻话,如今这些都被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带走了。
原野忽然一步上前,俯身要来亲她。
宋嘉琳伸出手,挡住了这个吻。
于是这个干净的,看起来没有一丝邪念的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宋嘉琳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不由讥嘲道:“原医生,可是你告诉我的,盛奕出轨不代表我能出轨,毕竟——忠诚是一种自我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