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南笙而言,若君无言救他,便是因他害了流逍百姓,心中埋下种子,他这一生便很难再进益了!
若不救,怕从此战王府和皇室便彻底离了心,流逍又是一大动荡,还愁他们找不到法子攻破?
千回百转的心思在南言眸中也不过瞬移,她拿了令牌,取了通关文书正要离开,刚转过身子便见自大殿门口射来了一支箭,箭尾插在柱子上还不住抖动呢,只见上面吊了一个银制的小管子!
原这东西是专门用来送信的啊,南言将东西取出交给了君无言,君无言看后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柔笑意,眸中也闪着危险的光芒,世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无言公子,就连南言也不禁沉了目光,看来事情不小,还与南笙有关!
“到底怎么了?”
君无言看了她一眼,复又垂眸看了眼信纸,叹了口气将东西交给了她!
而当南言看见上面所书之后,直觉自己怕得笑死,那新陌太子竟然说倾慕与她,求她为妃,做和亲之益,特邀了南笙去做客,也算全了他的一片疼爱之情,今正在新陌边城等和亲队伍呢!
这样信南言还真笑出来了,这新陌的太子竟然是个连脸都不要的呢,呵,自己与他可从未见过,就是
当做江汐言时也是未曾见过的,这是要挟了他们还让她们再赔上个人数车嫁妆么,想的还真好算计!
索性封屿那醋坛子还不在,不若现在便杀到了新陌去罢,想到这里心里却舒坦了不知多少,再看那信心里已有了些计较!
“就知道你看了信是这个样子,此事我不同意,你不必再多动心思!”
君无言淡淡的抽出南言手中的信纸,放在烛上瞬间便化了灰,随风而去了!
“我还未说!”
“有何说的,既然送了信来威胁我,我自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莫急,自从知道这宫里不干净后,我可特意放了不少人在四处,且等着看吧!”
南言撇撇嘴,假装嫁了不就行了,等她趁机找了南笙,将人带回来后她便要离开了,无碍的!
可她那里知道君无言是不允许她清誉有一点损的,不论是战王府的君洛澜,还是眼前这个不知身世的人,他希望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连他都不敢靠近的
玉般的人,哪里能因一个名声累的让人说闲话!
他自然知道这丫头不在乎,可他在乎!
而南言呢,稍稍一想便明白君无言的忧虑和做派是为何了,还想着试图劝说他,“我不在意那些,本以为陛下也是个性情中人也不在乎的,不想还是落了尘埃啊!”
“可别了,说正事罢!”
其实君无言想说的是,因为在乎才会忌讳啊,你这傻丫头!
不论南言好说歹说君无言都没有同意让她去和亲,她也没法子了,只能先找到南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君无言如今哪里是能出远门的,只能对着南言好好嘱咐了一通,搞的南言还以为自己是出嫁了,娘家人依依不舍呢!
“再耽搁不得了,陛下在京都等我消息便好,告辞!”
南言夹紧马腹一鞭挥起,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众人不由得惊叹陛下对战王府的恩宠啊,这在宫中纵马可只得洛城郡主一人也,不过也只能是他了,当年陛下落难便是战王夜伸出的手,陛下如今记恩也是好的,他们这些奴才也不怕主子不将他们当人看了!
南言带着人马一路往西,直至行道新陌天囿的岔路口驻了足,对水珩点了点头,“昨日回京时已经让小苒联系天囿城的人了,你自去,若有消息可自行做主!”
“小姐,不若属下跟着,让他们去天囿…”说着水珩也说不下去了。
南言叹了口气,“这新陌太子我定是见的,你素来沉稳,今日也说上糊涂话了,他们去了天囿,小苒的人可认?”
“是了…属下领命,小姐一切当心,逸文宫之人万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