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母亲的安排下生活,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循规蹈矩,死气沉沉。
遇到唐时后,她才知道,追求梦想的人是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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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身上的活力感染了她,让她沉寂的心重新跃动起来。
迄今为止,她人生唯二的两次反抗母亲,都跟唐时有关。
唐时拍了拍纪初的头顶:“这一次初初很勇敢,值得表扬。”
纪初无力地笑了笑,垂眸:“可是我很难过。”
她的母亲为什么不能像别人的母亲一样,支持自己孩子的选择呢?
唐时手上轻轻使力,将纪初的头按在肩膀上。
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纪初的脸颊贴着他大衣的毛呢料,他的肩膀浑厚有力,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卷来,呼啸的声音掠过耳旁,发丝擦过脸颊,痒痒的。
纪初余光瞥到唐时抬手,将杯子递到嘴边,向里的位置是残余的口红印。
纪初一急,连忙抬起头阻止:“喝错了。”
已经来不及了。
唐时就着口红印的位置饮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放下后,才仿佛刚意识到一般,说:“啊,没注意。”
纪初耳朵红了,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唐时的别墅在山顶,山顶胜在清净,而清净过头了就显得冷清。
开了灯,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但没有过年的气息,没有一丝人气,仿佛五星级大酒店,来住的人只是旅客,睡一晚便走。
唐尧放寒假的第二天就被他妈带走了。
现在这个别墅只有唐时一个人住。
至于纪初为什么跟他回来,要从两人商讨今晚的落脚地点谈起。
纪初说想去住酒店。
可话一出口她便想起了她身上什么证件都没带。
后来纪初想去朋友家将就一晚,唐时一句“别人一家团聚过年,现在贸然去打扰人家恐怕不太好”便打消了她的念头。
就在纪初愁眉苦脸时,唐时适时地提出建议:“要不去我家住吧。”
纪初用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他,去他家,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他家不会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吧?
也不怪乎纪初这么想他,唐时老色批的标签已经深深打在纪初脑子里了。
唐时一眼看透纪初的想法,轻笑:“我家很多房间。”
唐时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谨守礼节,绝不会越界。
见纪初犹豫,唐时又加了一记猛料:“走吧,不是不想一个人守岁吗?我陪你。”
这个说辞正戳中了纪初的心。
这个除夕,流落街头实在是有点可怜。她想躲进房间里,依偎在暖炉旁,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落雪,等着新年的到来。
而这个画面里,如果能有唐时的出现,那一定会更美好。
纪初鬼使神差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