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周窈把床褥收拾一新,洗漱过后就散了发,准备睡下,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圈住她,低下了头,嗅闻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要是难受,别忍着。”耳边是男人醇浓似酒的低语,隐约透着几分旖旎的情思。
周窈本就胸前涨得厉害,被周谡这么刻意撩拨,哪里受得住,只觉之前的澡都白洗了。
由于这趟远行,归期不定,丁婶是建议她把奶退了,不然一路上要受不少的罪。
周窈到底舍不得,还想回来后再喂喂孩子,宁可自己每天辛苦地挤出来,也不愿吃丁婶给的方子退了。
周谡瞧在眼里,心疼小妇的同时,又觉大可不必,宫里的妃子可没一个是自己奶孩子的,孩子不照样长大,也没见谁缺胳膊少腿的。
这是个什么样的爹,孩子手脚齐整,不缺胳膊少腿就成了?
“身体好,并不表示不缺爱。”
周窈没好气地瞪周谡,这人就是小时缺爱,大了薄情的典型。
父母和子女维系感情最佳的时段,就是在孩子幼时,最需要关怀,也最会举一反三,天真无邪,不吝啬于表达自己。
“我们的小馒头,必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周窈别的抱负没有,养孩子,她是有想法的,有野心的。
周谡被女子突如其来的雄心壮志逗笑,亲亲媳妇洗干净后白嫩嫩的脸颊,十分捧场道:“娘子说得都对,为了让我们的小馒头更蓝,为夫无条件配合娘子。”
说话间,手也没闲着。
周窈轻喘了一声,捉住男人不安分的手,微恼:“明天还要赶路,你就不能消停些。”
“娘子这里不舒服,丁婶说了,要多揉揉,必要时,更得---”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被周窈捂住了嘴。
“你要不要脸,问这种女人的事。”
她都感觉没脸再见丁婶了。
周谡反手握住女子纤细的皓腕,亲了一口就拿下,一脸坦然:“我也没问,丁婶就主动说了,儿子吃不上奶,你这又不能一直堵着,疏通的活,自然得由我来。哪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面皮子薄,自己非要往歪处想。”
她往歪处想?合着他这当爹的成天惦记儿子口粮,她微露胸脯就厚着脸凑过来,倒成正人君子了?
“你别在我眼前晃,一看到你,我更疼了。”周窈把枕头往男人脸上一丢,让他自己再开间房,莫影响她的心情。
周谡犹在记挂她的身体:“要不,我先给你疏通了,再走。”
“不必,你现在就出去。”周窈指着门,想把男人一脚踢出去的心都有了。
当爹的人,也不收着点,还是这般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
“真的不要?”周谡看小妇那样,眉头微皱着,可不光是生他气的缘故。
见周窈扭过脸,不理人,周谡抬脚往外走,只是走得尤为缓慢,快到门口时,停下了。
小妇在背后唤他。
“帮可以,但不准乱摸,我说停就得停。”若不是实在难受,会让她一宿睡不好的那种,周窈可拉不下这个脸。
“娘子说是,就是。”周谡心中自有计较,不让乱摸,那就乱亲,总有办法。
这一晚,后半宿,周窈累极,睡得沉,毫无不适,可前半夜,没少折腾。
隔日,起得也迟。
周窈懒洋洋地掀开了眼皮,目光还有些涣散就已经下意识转到床边,可惜,没有小床摆在那里,又是想孩子的一天。
周谡将一团软骨的小娘子拥入怀里,给她系上小衣的带子,只是这松垮垮地还没系紧,手就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