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轩病情好转的还算快,江一柯每天忙完了下午来看他,上午柏沉松陪着。
医院病房里按理说应该挺清净,柏云轩病房在走廊最角落,每天上午上午12点不到,里面就一片笑声。
“你们故意错开时间来的是吧?”柏云轩坐在病床上吃橘子,酸的牙疼。
病床边围了三四个人,杨威,温琴,还有同班的几个。
杨威就跟那旅游向导似的,每天摇着旗子带两个人来柏云轩这个景点参观。
柏云轩说水果病房里已经堆不下了,杨威说知道了。然后隔天就搬了两个旺旺大礼包,柏云轩笑的后槽牙又露出来了,天天抱着雪饼啃,江一柯都怕他啃上火了。
“我宿舍又来了个小子,建测专业的,那一身皮比我还黑。”杨威把桌上的橘子都快吃光了,“你不在宿舍唱歌,我还怪想的。”
柏云轩臭屁的笑了下。
刚开学没多久,课业倒是不多,班里事儿太多,柏云轩脑袋上团支书的乌纱帽成功移交他人。
一群学生围在病房里说话,叽叽喳喳的都吵,护士查房的时候一伙人才走,说是下午还有课。
柏云轩测血压,冲着门口的杨威挥了手,房间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静的让人不适应。
“正常,后续没什么问题,饮食还是要清淡。”护士检查完转身出门,关紧了病房门。
柏云轩方才勾着的唇间,缓缓的放了下去。
呆滞的盯着病房门,一声不吭。
他缓慢转头望向了窗外,一只鸽子鼓着肚子停驻在窗沿上,两秒后扑腾的飞走。
柏云轩面无表情的盯着,沉默着,闭着眼睛躺了半个小时。
竟是半点儿睡意也没有。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夕阳昏黄的光打在病房内,在地板上勾勒了数条弯曲的线条。
阳光照在柏云轩单薄的身体上。
他已经盯着那个空旷的窗沿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病房的门打开时依旧没有发觉。
“小轩。”门口的人轻柔喊他。
柏云轩缓慢的转头,看见了门口穿着衬衣,肩宽腿长,英俊,脸上带着笑的江一柯。
“你来啦。”柏云轩凝固了一下午的嘴角,终于勾了点儿弧度,“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刚来。”江一柯笑了下。
他站在那里足足站了有五分钟了,期间柏云轩一动不动看着窗户,像个被封印的木偶娃娃,被放在夕阳地下,看着让人心疼。
“中午睡觉了吗?”江一柯给他打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