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维林绝对是最难缠的那种上司,事多,喜怒无常。他刚加入组织的时候将每一个下属视为他的新游戏,给无数幸存者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即使后来在琴酒的强行逼迫下有所收敛,但心性不定的本质还是难以改变。
所以能在他身边坚持一周,大概是父爱吧。
贝尔摩德决定帮琴酒和自己给拉格维林找一个固定迫害对象,她决定先从父爱开始入手:“那你希望有个什么样子的父亲?”
“我希望我没爹。”津岛信也面无表情的回答,贝尔摩德发现这是难得的真话。
津岛信也像俄罗斯文学,冰雪,泡烂的木材,厚重的衣服,醉成烂泥的人,从骨子里渗出一种森凉的苦寒。
他经常称赞她的美丽,甜言蜜语像不要钱一样大肆放送。津岛信也按照贝尔摩德的习惯和她调情,给出所有她裙下之臣的反应,但他不和她有更近的接触。
即使是琴酒,也曾经和贝尔摩德有过一段故事。但拉格维林不。
这个男人酗酒、吸烟,但从来不让自己脱离清醒。他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放纵自己,但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束缚自身。
他自控到可怕的地步。
贝尔摩德看着拉格维林闪电般出手从背后掐晕了目标,又毫无波澜的把人丢到了河边的草地上。
他回头问她:“组织要死的活的?”
语气像谈论一块过期的猪肉。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那个人,耸了耸肩:“他想叛逃,当然是死的。”
“知道了。”津岛信也耸了耸肩,单手拎起男人的头发,粗暴残忍的把他的脑袋狠狠的摁进了水里。
男人很快醒了,他在岸边手脚并用的挣扎,但那毫无作用。津岛信也的手牢牢的控制住他,那个天生的愉悦犯蹲在岸边,带着一种被取悦的兴致盎然欣赏扑腾起的水花。
男人的挣扎越来越小,拉格维林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直到最后水面连水泡都不再有,那个男人也没有收回按住叛徒的手。
津岛信也很耐心的又等了一阵,即使贝尔摩德皱着眉催了两遍,也没有改掉脸上的悠然自得。十分钟后他终于放下手,把男人直接扔进河里,他甩了甩浸湿的手套,站直了身体。
“我讨厌别人的逆风翻盘。”津岛信也理了理袖口,头也不抬的和她解释道。
贝尔摩德那种想要逃走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那颗被什么攥住的心脏回到了正轨,她重新成为了优雅的女明星。
“那就走吧。”
拉格维林可有可无的耸了耸肩,但他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
“为您报时,今天是十月三十日,明日最高气温十五度,晴,请记得打伞。”
津岛信也看了一眼日历,脸上一闪而过冰冷的阴郁,他又很快笑了起来,轻快又期盼的说:“呀,到月末了。”
“明天是万圣节对吧?”他侧头询问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你只有到明天才能trickortreat。”
“好吧。”津岛信也慢慢笑了一声,眉眼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冷漠,“请帮我和boss请假吧,我下个月要开始新的游戏了。”
他像是预知了贝尔摩德想要说什么,提前说道:“下次我会多留下属活一会。”
津岛信也看向贝尔摩德,略显不耐:“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