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信也强行打断了这场死亡狂想,他发现他在一定程度上被这些躯壳影响。小少爷对母亲的情感让他毫不犹豫的奔入火场,顾问消极孤寂的性格让他渴望死亡和虚假的快乐。
而侦探本人具有珍爱生命的优秀美德,他习惯于冷漠的旁观,只要火不烧到他自己和所在乎的人身上,他连看一眼都嫌多。
于是那具完全空白的、属于警官的躯壳,才完完全全展示了侦探的本性。
他热爱生命,但如果确实走到末路,他也会坦荡的面对死亡。
现在每个毛孔都叫嚣着酗酒吸烟和奔赴黄泉比良坂,还真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体验。
津岛信也咋舌,在内心疯狂为自己打气——
莫生气,莫着急,气出病来无人替。珍爱生命,珍惜幸福。金钱可以买来保险,却买不来平安。就算他姓津岛,也没有这种遗传法。
他甚至在心中慷慨激昂的背诵了一串电影台词——你要把人生看透彻,一定要真实地面对人生,了解人生的本质,当你终于了解人生,就能真正地热爱生命,然后才舍得放下。不要再怕炎炎骄阳,也不要害怕寒冬肆虐。我们之中少数人跳楼、投河、服药……
那点试图奔赴死亡的情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是被这一串乱七八糟的鸡汤灌的,或者是说烦的,他现在除了生理性的反胃以外,感觉自己对生命的热爱已经达到了巅峰。
但他确实身处于一个极度的麻烦里。
津岛信也叹息一声,决定先从那具无名躯壳入手。可以断定的是,警官当时就在实验室附近,或者说,他和实验室有什么关系。
仿佛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轮回,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银弹实验室爆炸案。
说到底,他还是需要再见老头一面,或者说,再见黑田兵卫一面。
他需要一个能信他的话,并且能给他援助的人。
以及,他需要去偷一偷自己的遗物。
津岛信也感到了头疼,毕竟他死的极其惨烈,连遗骨都没有留下,他的坟大概也只是一个衣冠冢。
既然是衣冠冢,想必他的一部分随身物品也被埋进去了。
那么他那个大提琴盒也在吗?
如果在的话,他还得尽快趁着坟还新鲜,去把自己坟刨了。
即使是津岛信也,他也觉得这事不太合适。
他刚轰轰烈烈的死了,反手把自己坟刨了。虽然好像听起来没太大问题,但感觉还是有点缺德。
“对了,术师杀手先生。”津岛信也侧头看向伏黑甚尔,“委托你一件事,首付两千五百万,尾款一样。”
“说。”
“我想要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复活人的——”
“术式?”
“诅咒。”津岛信也面不改色的一锤定音。
“你很肯定是诅咒?”伏黑甚尔嗤笑,“这又是侦探的第六感?”
“不。”津岛信也矢口否认,“因为我造孽太多,对自己什么德行很有逼数。”
毕竟他最后的那段操作,比较像是把降谷零一个人吃的刀,均分给了五个人。
这孽够判他在那几个家伙心里待个无期徒刑了。
而他本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再次死掉,还不如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档的问题不要慌
问就是人体实验
再问就是量子力学
不要太在乎这个
毕竟这文本质上就是个傻逼扯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