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快一点,快一点,为她生长出最缠绵的爱,让她可以吃饱。
哥哥被转移到另一家大医院,准备进行手术。
弟弟回来之后,不敢置信,“谁干的?又是你那个,从不露面的女友?她到底是什么人啊?”
哥哥想了一下措辞,谨慎地回答,“应该是个很有能量的。”生灵?传说?
弟弟都气疯了,“她知道你什么病吗,这么快就安排……等等,你哪来的钱?你被包养了?!”
“呃。”
哥哥有点神游。
包养?算吗?他被恶魔饲养了?
“总之,你不用担心,检查了很多次,都安排好了。”哥哥轻松地说,“未来的顶流巨星,你很快就能开你的敞篷,带你哥去兜风了。”
话是这么说,哥哥还是写了一份手术无责的说明,又把自己的日记本捞来,记录了这一件事。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要弟弟许燃好好活着,他一直是他的拖累,也不想自己的任性牵连到他。如果,如果说,恶魔狡猾引诱他,最终的目的,是把他送入天堂之后,又将他拖进地狱,他也希望这是自己一个人要承担的责任。
他会坠落到恶魔的怀抱,但弟弟应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手术前一天晚上,绯红照例来看哥哥。
这个人类竟然突发奇想,“我能看一看你的原形吗?”
绯红:‘?’这是骂我吗?
系统:‘?’这是骂宿主吗?
绯红见惯风浪,她很冷静地说,“稍等,我去查个资料。”
看看恶魔是什么原初形态的。
哥哥:“?”
五分钟后,绯红抬起头问他,“你喜欢两只翅的还是四只翅的?”
哥哥迟疑地说,“两只会更帅的?”
“好,我要现原形了。”
一根漆黑羽毛划过他的睫毛。
病房里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座人迹罕见的黑岛,他的床下被鲜红的海水拍击着,原初恶魔的双肋鼓动着,抽出了两扇遮天蔽日的羽翼,血红的鳞片从腰部一直蔓延到了眼尾,呈现一种灼烧之后的狰狞,嘴唇红得仿佛滴血。
他小声地说,“你没有角吗?据说恶魔角是力量的象征。”
恶魔:“……”
随后,绯红额头蔓延了一块红斑,它鼓动着,很快破开皮肉,生出了两只锋利的山羊角,它们不可救药地,猖狂地往脑后盘踞。
哥哥下意识道歉,“对、对不起,长角是不是很痛?”
绯红却问,“要摸一摸我的恶魔羊角吗?”
他微红着脸,“……要摸。”
于是绯红的恶魔角被一双人类的修长白皙的手盘了半天,盘得他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愈发急促。绯红不得不制止他,“摸个角都给你摸出春药的效果,好了,你该睡了,明天很快就到了,到时候给你摸个爽。”
一张纸从他枕头后飞了出来,转眼落在绯红的手上。
“嗯?免责声明?”
她唇角微翘,“怎么,怕我弄死你?”
他紧张起身,“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