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舟书房没锁门,虚掩着,她推进去,台灯没关,暖黄的灯光在窗边晕成一团。
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红与黑》,被溜进窗缝的风吹得纸页哗啦啦响,商行舟正闭眼躺在小床上,半条手臂枕在脑后,很窄,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子,都没法翻身。
温盏把开了条缝的窗户关严实,走到床边帮他盖被子。
灯光映得他侧脸线条流畅清俊,下一瞬,他睁开眼,视线聚焦,眼瞳显出浓墨般漆黑的色泽。
温盏手一顿:“醒了?你怎么不去客厅睡,沙发放下来,会比这个宽一点儿。”
商行舟稍起了起身,给温盏让位置:“不麻烦了。”
他一手拉过被子,一手顺势攥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这一小只直直摔倒他怀里。
温盏撞到他胸前,叹息:“你穿着居家服,在沙发上坐过了,又跑到床上来坐。”
“嗯。”商行舟两条手臂环住她的腰,埋头到她颈间,跟一条没睡醒的大狗似的,懒洋洋地哼,“咱们俩好几天没见了,独处,小温一开口就是让我别穿着外面的衣服到处蹭。我媳妇是不是,其实,也有点迫不及待——”
“?”
“想看我的裸体。”
“……”
“我哪有。”他蹭在她脖颈,温温热热的,温盏有点痒,摸摸他的手臂,“你冷不冷,小商。”
“冷。”商行舟低着头哼,嗓音清澈低沉,如同冰块碰撞,“媳妇都不在我怀里,心冷。”
温盏两眼弯成桥,侧过头,柔软的唇轻轻碰一碰他侧脸:“那亲你一口好了,今天领证,都没顾上好好跟你说一说话。”
夏风徐徐地,撞在窗玻璃。
玻璃倒映出台灯柔软的灯影。
商行舟抬手关紧书房的门,“咔哒”反锁。
手掌穿过温盏如瀑的黑色长发,按着她的后脑,舌尖探进去,吮吸她的唇珠。
他气场太强,温盏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着,不自觉地靠近他。
手掌覆上来时,脑子离一个激灵,温盏猛地伸手按住他:“等等,初初在隔壁。”
商行舟眼里的小火苗燃烧着,额头抵着她额头,嗓音沙哑:“没事,她听不见。”
“我这房子不、不隔音……”
“她听见了的话,我给她腿打断,让她去和裴墨做断腿夫妻。”
“……”
商行舟胸膛硬硬的,另一只手落在温盏腰间,她被按着亲,毫无反抗之力,推也推不开。
轻微的缺氧让温盏有点糊涂,她整个人发软,嗓音沾染水汽:“而,而且……书房没有,没有……”
“我不在里面。”商行舟呼吸急了急,眼瞳漆黑,哑声道,“等会儿弄外头。”
“宝宝。”一整晚的事情搞得商行舟思绪混乱,但看到温盏时,又觉得全世界都只剩下她。
他叹息,手指拂过她柔软的唇瓣,低声:“我们是夫妻了。”
我等了那么多年。
终于娶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