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初初这一晚睡得超级死。
以前跟裴墨在一起,有时候半夜嗓子干,她还会起来喝个水。
但在温盏这儿,睡前不需要做超负荷的运动,空气也很湿润,她中途一点都没醒。
所以翌日睁开眼,温盏不在旁边,她也完全没有多想。
慢吞吞爬起来,换衣服,洗漱,揉着眼睛到处找人:“盏盏,盏盏。”
房子就这么大点儿,客厅和盥洗室没人,那只剩书房和厨房。
涂初初迷迷瞪瞪跑到厨房,推开门。
晨光熹微,她哥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正一大只站在灶台前煎火腿,余光从她身上扫过,声音低沉轻和:“你起……”
顿住。
他停了停,面色忽而有些不善,眯眼:“涂初初。”
小可怜涂初初抠住门边,往厨房外躲:“哎,哥,我、我找盏盏呢。”
商行舟眼神带刀一样,凌厉地从她身上闪过去,沉声:“进来,把门关上。”
做早饭声音好吵。
等会儿再把温盏弄醒了。
涂初初小声:“喔。”
她慢腾腾地挪进来,反手关上门。
商行舟低头将火腿裹起来放到小盘子里,头也不抬:“把土豆给我。”
涂初初双手递给他,站在门边边,跟他维持安全距离。
脑子里乱七八糟,疯狂想要嘤嘤嘤。
好凶……
裴墨都没这么凶。
她跟裴墨才分开不到一十四小时,就开始想他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嫌他那什么太强。
跟他分开之后,又很想见他。
涂初初在心里扭来扭去,裴墨怎么还不给她打电话呢!!
“涂初初。”商行舟蓦地沉声,喊她。
涂初初赶紧:“嗯?”
商行舟头也不抬:“站直,别在心里扭得跟蛆一样。”
“……”
一刻钟后,温盏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忙碌的新婚老公,以及别别扭扭在旁边罚站的小姑子。
温盏刚洗漱完,也是找了一圈没找着涂初初,见她在这儿,哭笑不得:“你站这儿干什么。”
商行舟那边一碟玉米笋恰好下锅,油锅滋啦滋啦响。
涂初初趁着她哥听不见,特别委屈地小声:“他心情不好,让我在这儿罚站,我好惨,乌乌。”
温盏开冰箱给她拿了盒奶,走过去给商行舟打下手:“我来吧。”
“马上好了。”玉米笋本来也不用炒太久,商行舟起锅盛出来,低声,“蒸蛋在蒸蛋器里。”
温盏应了声“好”,商行舟端着几个盘子折身往餐厅走。
涂初初吸着酸奶,大眼睛眨啊眨:“要我帮忙吗,哥。”
商行舟头也没回,声音挺温柔:“啊,不用,你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