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是化学老师,也是班主任,“越俎代庖”对个别“倒霉”学生婆妈几句,不算稀奇。楚纵就是“倒霉”学生的个中常客。这会儿他被叫去,不仅不讶异,还轻车熟路的很。
倒是封梧被一起叫去,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次是封梧走在前面,楚纵稳稳落在斜后方。有了昨夜有苦说不出的前例,楚纵再如何都不愿走在封梧前边了。
别说前边,左边、右边、旁边也最好一个都没有!
楚纵足下十分刻意地和封梧隔开一米半的距离,视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地要往封梧身上飘。
他这个角度,正好刚好能瞧见封梧的侧脸,以及他脖颈清朗的弧线。封梧正抿着嘴唇,蹙着眉峰,黑色的碎发在他额前拓下一片沉凝的剪影,阴翳笼罩下,两撇鲜明的薄唇也红得十分冷淡。
他迈步的动作不急促,也不缓慢,在外人看来或许有几分潇洒自在,可在楚纵眼里,实是又钝重,又机械。
楚纵从封梧的平坦的侧颊收回视线,没有寻见往常的酒窝。
平白的,他觉得此时的封梧并不高兴。
这使他有些纳闷。
封梧这小子平日里最是奸猾,脸上老挂着个不咸不淡的笑,虚伪归虚伪,却也算得上不显山不漏水。这会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他破了功?
这时候这小子不该偷着乐吗?
要知道,刚刚数学课上,数学老师老谢还当众表扬了这小子。上次月考,封梧的数学考出了140的高分,在分数上位列年级第一。
月考那天杀的数学卷纯属数学组老师出着刁难人的。计算量极大不说,题里还处处坑,填空题最后两题和计算最后两大题的压轴更是难得吓人。
封梧能考出这个成绩,是只错了最后一题填空与最后一小题的计算。短短两小时考试时间,能做到他这地步,足见他运算力可以匹敌脑内摁计算器的精确度,已是不易。
不过这常人眼里的“不易”,放封梧身上,只能被分到“见怪不怪”的栏目。
封梧占据年级总分第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时间一久,“第一”的光环就固化成一圈,套在他身上。大家起初还觉得这光晃眼,久了也就习惯了。
再亮下去也不过是个光环,哪天这光暗淡了,从头顶的光环坠落成足踝的枷锁,他们才会纳罕呢。
君不见张大喇叭那遭好事者都谑称海中的现高一是“铁打的总分第一,流水的单科第一”了!
就是楚纵是看不惯封梧的为人,打心眼里也不得不对封梧的成绩说声佩服。
所以这小子到底为什么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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