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贺恍若未闻,他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走到了孟听絮面前。
哪怕这么虚弱苍白的情况下,他还是给人很重很重的压迫感。
孟听絮仰着脸看他,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
秦贺压低眼皮,看着她,桃花眼一丝波澜也没有,他失血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冷清的字眼,是只有彼此可以听见的声音:“不想白鸟出事,你就和我进来。”
双方家长都在,孟听絮不想平添无谓的争执。
她听从了秦贺的话。
门被反锁,孟听絮看着眼前的秦贺,竟是生出了畏惧。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秦贺,你为什么诬陷我?”
“当然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啊,”秦贺微微笑着,捏了捏孟听絮的面容,留下指痕,“你大可猜猜看,白鸟能不能从秦家手中全身而退。”
“是我打的你!和白鸟有什么关系!”孟听絮一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
“你以为我是白白受这么重的伤吗?听絮,你太天真了。”秦贺摇了摇头,笑容带着讽刺:“我现在是秦家的家主,我在洲受了枪伤的事情,我已经让人传回国内了,现在秦家上下,都想要找白鸟的麻烦呢。”
秦贺弯着眉眼,笑得很是好看,他这么含着笑意看着人,很容易叫被注视的人,产生被深情凝视的错觉。
“克里昂家族当然保得住娇贵的小公主,可是却不会去保住一个一无所有的下人。絮絮”秦贺摇摇头,指腹擦掉她眼眶的泪水:“四年前的事情给我最大的教训,就是让我知道,一定要站得够高够稳。”
“你以为我父母是过来找你兴师问罪的吗?”秦贺凑近她的耳畔,吐字冷清:“他们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秦时遇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比如,弄死你心爱的前未婚夫。”
孟听絮猛然侧过脸看他,含着怒气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就被人封住了唇舌。
秦贺吻的很是暴戾。
他扣着她的后颈,她越反抗,他力道越大。
偏偏他身上有伤,孟听絮甚至不敢太过用力的推开他。
直到秦贺松开孟听絮,后者连扇他一个耳光的勇气都没有。
孟听絮当然可以不管不顾的扇下去,可是秦贺会找白鸟的麻烦。
她只能羞愤的看着他,用力擦着自己的唇。
这是她的初吻。
糟糕透顶。
“孟听絮,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后来者居上,”秦贺也轻轻擦去自己唇角的血渍,眼神势在必得:“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和我去北城。”
孟听絮走出病房的那刻,就直接昏倒了。
她在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秦贺平静的目光。
孟听絮大病了一场。
而经过这样不小的动静,秦贺原本就糟糕透顶的身体雪上加霜,当天就戴上了呼吸机。
孟听絮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任何的挫折。此番打击,太大了。
她试图逃避,试图让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辛甜和孟声声一起照顾她,两人皆是叹息。
孟听絮已经昏睡两天了。
辛甜皱着眉,担忧道:“絮絮不会有什么事吧?”
“辛甜”孟声声同样眉头紧锁,她放下手中的药剂,“是我家絮絮太冲动了,竟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