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老人不为所动,不过这次他没有坐以待毙,转头对身后的村人说了什么,很快有人跳到水里去拉人。
可那男孩死死不松手。
“我不要你们救,你们冤枉我娘,你们是坏人,我跟我娘化作厉鬼也要讨个公道!”
“郑冲,你爹就你一个种,你死了你家就绝后了,你要你奶怎么活?”一人喊道。
郑冲回头瞪那喊话人一眼,嘶喊道:
“那自私偏心的老虔婆,她为了自己混账儿子说谎,不管我娘死活,我管她活不活!”
众人皆是一愣。
听这话这事还有隐情?
可混账小叔子已经被乱棍打死,死无对证,又是捉奸在床,这事哪里还说得清!
女人开始掰儿子的手,眼泪不断,神情哀戚:
“冲儿,别傻了,这是娘的命,你不要倔了。”
郑冲目光如炬,摇头:
“我不信命,娘你也别信,咱们去报官,让官府给个说法!”
傻儿子,哪有那么容易查,谁不知道官府管不了这事。
女人深深望着儿子,只流泪,不说话,手上掰手的动作不停。
几个壮汉也上来拉孩子,一个半大小子能有多大力气,很快就被拉扯开。
笼子失去了拉扯,沉沉浮浮片刻,很快随着水流流走。
男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挣扎着要摆脱束缚,可惜是徒劳。
笼子已经飘远,只听到女人一声若有若无的儿子你要好好活着。
白拂拽着三番五次要冲出去救人的苏宁崖往家走,苏宁崖双眼通红,神情愤怒,“哥哥为什么不让我救人?”
白拂看他一眼,没有解释。
苏宁崖更愤怒了。
“哥哥你没有心!”
“当年娘走的时候你也没有哭。”
“那个孩子有多心痛你感受不到吗?”
苏宁崖红了眼,一手捂住了胸口,还用力捶了捶,那声音让白拂都替他疼了几下,他嚷嚷道:
“我知道!我能感受到!娘走的时候我就是这么难过!我也想和娘亲一起走,哪怕是死也要一起!”
白拂无奈,回头看一眼岸边还没散去的人,猛地伸手拧住苏宁崖耳朵,拉拽下来后小声低语几句。
苏宁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很快小机灵鬼一般想明白什么,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哥的心不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