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哥哥媳妇怎么就成弟弟媳妇了!
热心村民也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张着嘴一脸不敢置信。
白拂扶额,紧接着一巴掌拍在苏宁崖后脑勺上,“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苏宁崖哦一声,乖乖缩到白拂身后,白拂朝众人笑着解释:
“我弟弟。”
她在苏宁崖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个脑子有毛病的手势,“前几日摔坏了脑子,大家不要听他瞎说。”
村人释然,随即高兴跟白拂打招呼,还不待招呼打完,那边开始有动作了。
一个看起来有些威信的老头站到人前,做了个可以开始的动作,几个壮汉立马上前去抬猪笼。
白拂刚才七七八八听明白了一些,心里为这个女人叹息一声。
不过也仅仅只是叹息一声。
浸猪笼虽然是私刑,但这个朝代对奸夫淫妇都是这么处理的。
毕竟官府不可能面面俱到,有时候村中发生纠纷,一些被众人推举出来的德高望重之人,会担任审判者的角色处理这些纠纷。
而浸猪笼就是村民自发组织施行的一种民间私刑,已成惯例。
猪笼里的女人不知道是已经晕死还是放弃了挣扎,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几个男人不费劲地抬着笼子往河水中间走。
前几日下了雨,河水很是湍急,根本不需要走那么远,但那几个男人似乎是为了不让女人又半分生机,硬是走到河水及腰的位置才将女人放下。
河水两边的人都死死盯着猪笼,有兴奋的,有正义爆棚的,有紧张的,有惋惜的。
不一而足。
男人们解开扁担上的绳子,推了猪笼一把,笼子借着水流,毫不费力地往前划去。
笼子里面的女人仍然一动不动,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
就在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风一般地冲来,一边跑嘴里喊着什么。
扑通一声。
男孩毫不犹豫跳进水里,不过一瞬的功夫便抓住了猪笼,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往岸边拖。
几个正要上岸的男人见状,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对视一眼后他们看向岸边的人,威信老人面色沉沉没有任何新指示,几人犹豫着没有动作。
其实也没有必要动作。
这么急的水流,他们几个大男人都要靠互相借力才能稳住身形,一个半大孩子难不成还能凭一己之力将笼子拖回来不成?
男孩一边拖竹笼一边喊娘,那声音撕心裂肺的,让人闻之动容。
没人帮忙,他根本拖不动,只得借力水底的一块石头,死死硬撑,少年稚嫩的脸上因为用力过猛而扭曲,青筋暴涨。
笼子里的女人终于动了。
她睁开眼,看到儿子被水流冲得狼狈的样子,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挣扎了起来,喊道:
“冲儿,快松手,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男孩不松,咬着牙对岸边旁观的人喊道:
“我娘是被强迫的,她不是坏女人,你们不能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