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从阁子里探出头来,笑道:“那可真是不巧了,今日阿萤做东,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杜青衫看向宋归尘,与她柔柔的眸子对上,连日的奔波疲惫一扫而空。
“无碍,我就在一旁,看着你们吃。”
闻言,知道他的小花样,宋归尘含笑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阿崔欢欢喜喜地跑到杜青衫面前,“杜哥哥,宋大哥还以为你担心会试考不好,所以临阵脱逃了呢。”
杜青衫:宋大哥在孩子们面前,真是不遗余力地抹黑自己啊。
导致他现在在阿崔心里,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阿崔继续道:“宋大哥还说,要是你明日缺考,他绝对会敲打你,惩罚你,鞭笞你”
众人入座。
紫萤端起酒杯,道:“明日杜大哥和三哥要会试,所以我们今日只饮一杯,祝杜大哥和三哥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众人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唯有小尘只轻轻抿了一口。
在座众人,杜青衫,顾易,以及紫萤都是知道小尘不敢饮酒的原因的,不过顾行之却是不知,因而好奇地问道:
“宋姑娘,我记得在杭州时,你很喜欢饮酒呀,每次到耸翠楼,都要酒保上一瓶荷花蕊。这眉寿酒也是樊楼名酒,宋姑娘因何不喜?”
宋归尘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我要是喝了酒,搞不好就会和远在杭州的段小尘灵魂互换一下。
因而打着哈哈道:“眉寿酒后劲足,不及荷花蕊清香淡雅。”
这话可不得了。
前来送菜的樊楼酒保听了,道:“我们的眉寿酒也有后劲轻的,不如给姑娘上一坛?”
宋归尘直接傻眼。
上一坛?
只怕是还没喝完,她人就不在这儿了。
“嘿嘿,多谢酒保小哥,不过我这几日不甚方便,不宜饮酒,就不麻烦小哥了。”
酒保小哥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噢,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宋归尘一头黑线。
顾行之一根筋地刨根问底:“宋姑娘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不宜饮酒?”
“哎呀二哥,不宜饮酒就是不宜饮酒,你哪来的那么多话!”
顾行之委委屈屈地抿嘴,注意到自家三弟无奈宠溺的神情,又注意到杜青衫狐狸一样的得意神情,忽然一拍桌子:“啊,我知道了,原来是你!”
他气愤地问杜青衫:“你这个禽兽!原来你们竟是奉子成婚吗!”
杜青衫:“这个,恐怕顾二哥你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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