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细细琢磨,程一鑫回答确实很巧妙。
还暗搓搓地敲打了她,不要被前任打了主意。
金潇没这么厚脸皮。
待伍迪接完电话,她自如地切换成流利的法语,避免因博大精深再度引发歧义。
送他们去酒店,有千银同事对接。
金潇以工作为由告辞。
她跑车钥匙留下。
没道理人家因为和千银的合作远道而来,还要自己租车。
伍迪接过,不经意之间轻触了她手心。他爱做手工机械,却保养得当,指腹没有程一鑫那种劳动人民茧子,金潇再次恍惚。
他问,“你怎么回去?”
金潇习以为常,“国内也有像uber一样的app。”
伍迪重新拉开副驾车门,欠身护着,“我送你。”
“不用了,”金潇笑了笑,“倒时差很辛苦,你们好好休息。”
伍迪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名利场沉浮十几年,必要时,他可以选择,究竟作意气风发的贵族少年,还是手腕铁血的无情资本家。
他一语中的,“你怕我纠缠你?”
伍迪的历任女友,分手之后都相处得很愉快。
他家又不止做系统,还有许多其他产业,newoney和oldoney之间泾渭分明,加上婚前协议堪称严苛,能选择的余地不多,圈子里来来去去那些人,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金潇抿唇不语。
伍迪天生有种居高临下之意,“上车。”
门童在身后看他俩。
金潇心一横,拉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儿?”
金潇设定好了导航,“回公司。”
伍迪开车,“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他一眼能看出来,“你和上次视频时候不一样了。”
发布会在即,精诚合作。
金潇自知过犹不及,认错道,“当然是朋友。”
男女之防,多在直觉。
兴致勃勃赛车赛马的大男孩,与状态拉满的顶级捕猎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金潇按捺下心头错觉。
她连了蓝牙,“听歌吗?”
一首《体面》送给他,车内肆意流淌,缓解尴尬气氛。
她试图解释,“不好意思,回国以后很容易就被前任文化荼毒了,国内说合格的前男友应该像……”
她顿了顿,忽然说不出口对程一鑫说的那些恶言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