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蹙眉,陪伴过几百个朝朝暮暮,他更早一步锁定了金潇,不想流露出来罢了。
伍迪母亲热情地与金潇拥抱贴面。
金潇用法语问候优雅美妇人,对方回之以中文,她压下惊讶,两人寒暄几句。
又转向伍迪,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眸深邃,风采不减。
对视一眼,同时伸手交握,皆是微怔,旋即松开。
赵女士真不像国内的家长那般操心,两人分手,丝毫不影响她将金潇当作赏心悦目的晚辈朋友。因为没有对接媒体的压力,她中文水平比儿子差远了,而且她祖籍温州,属于外国人口音之中还掺杂些吴侬软语,咬字不够清晰。
她扯了扯帽檐,使唤儿子去开车。
携手金潇坐在后排,赵女士说为回国苦练了半年,直问金潇她有没有进步。
得到金潇夸赞,尾巴快翘上天了。
被儿子一盆冷水浇下来,伍迪冷静客观道,“她是跟你客气。”
赵女士不乐意了,用新学的网络用语戳儿子痛处,“怪不得人家潇潇和你分手,直男癌。”
伍迪目光淡淡,后视镜里瞥了眼金潇,“有靶向药吗?”
金潇疑惑,难道她回国以后,没人跟伍迪说国语了?
退步了这么多。
赵女士水平有限,勤学好问,“靶向药是什么?”
金潇陷入公关危机。
一个听不懂直男癌,一个听不懂靶向药,偏偏都一脸认真。
恨自己没有程一鑫那张巧舌如簧的嘴。
刚好伍迪电话响起,他正开车,蓝牙耳机盒递到后座,眸色如常地暗示她。他业余赛车手,爱飙车,国内的路况不熟悉,单手开车很危险。
金潇犹豫几秒,接过来,从中抠出一枚耳机。
递回去他手心。
伍迪疏离地道了声谢。
分手不过一年,她避嫌到了这个程度。
曾经她很不喜欢他种种危险行为,开车接电话,抽雪茄。如果有非接不可的电话,金潇通常帮他戴好耳机。
他语气有条不紊,无波无澜。
在安排法国布置分会场的进度。
金潇趁机低头发微信,悄悄打字。
“金潇tonight”:求助!
“金潇tonight”:他妈说他直男癌,他问有没有靶向药,尴尬死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晚安修机”:谁说没有靶向药?
“金潇tonight”:???
“晚安修机”:当寡王,keepsgle
金潇忍不住勾唇。
程一鑫的塑料英语总算有了长进,还挺押韵。
自从见过她家里三位博士,他抽空刻苦背单词,等着年底开始重拾课本参加高考。家里智能电器全是进口货,他又硬是啃完了所有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