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现在最不待见的就是岑舒,奈何她并不是在询问,也不是在挽留他,那语气更像是通知,又或者,他答不答应都无所谓。
沈凭忍着一口气,“好。”
医院对面的咖啡厅。
沈凭照样点了她爱喝的,事无巨细的照顾到,连她腰后都塞了个抱枕,好让她坐着舒服些。
不得不说,只要是有外人在,沈凭的演技会随着路人数量而精进,在任何人眼里,他都是体贴周到的丈夫。
岑舒不动声色的,将他一系列的举动看下来之后,才开口:“你不想离吗?”
沈凭说:“舒舒,没必要这样,自从我们结婚后,一直都没什么矛盾,就算有苏青在,也没影响我们彼此的感情,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难道不好吗,况且你也知道,和我在一起,你能少很多麻烦,对双方都有利益,又何必非要走到撕破脸那一步呢?”
呵呵。
他就没想过,岑舒不闹,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他。
她拿出一叠纸,背面改在桌上,两根手指推到沈凭面前。
“我怕有疏漏,不同时段找了几家机构做的,每次送去的样品也都是新的,结果都是一样,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沈凭内心不屑,也没有要看的欲望,他连手都没抬一下。
“舒舒……”
“夫妻一场,我很感谢,但是该到分开的时候了,苏青很不错,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应该要对她好点。”
沈凭错愕,诧异的抬头。
正常情况来说,她不该闹吗?
她应该要骂他,要指责他,甚至在公众场合和他闹,应该要指责他要享齐人之福,而她不甘愿做三人行里被冷落,只当作摆设的那个。
无论她骂什么,他都能接住,被拍到了最好,反正说的话一句都不可能会传出去。
别人只知道是岑舒在无理取闹,从照片上断章取义,沈家在临城只手遮天,而记者那支笔,是能被他们所操控的。
可岑舒偏就不闹,还夸赞另一个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岑舒展了展唇角,始终噙着风轻云淡的笑意,“沈凭,婚前协议的合同,你们的手伸不进来,当初拟合同的是秦合。”
秦律师!
岑氏法务部首席,当年的岑氏能发展成为临城的龙头企业,除了岑家人天赋般的经商手段,便是岑氏拥有一支铁墙般靠谱的律师团队,般岑氏规避了许多风险,不少公司私下里想要挖人,恁是一个都没挖出来,而秦律更是一提起名字来,都能让业内抖三抖的人物。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拟的合同,不可能有任何漏洞可钻,当初你们的动作我都知道,但你手上藏的那份,是不具备法律效益的。”
沈凭脸色煞白,嘴唇纳纳的碰几下才有声音出来:“怎么会没有效益?”
“我没签字,你找的模拟我字体的人签的,这是犯罪,也没有我的私人印章,无论从哪一条,你拿到法庭上我都是能轻易推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