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被人刻下了印记,也已经猜到和殷池瑜有关系,可她忍不住好奇她的前世。
烛朦口中的——面目全非,以及殷池瑜的感情。
殷池瑜猛地掀翻了身上的红纱,没有犹豫,没有留情,又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道了一句:“不关你事。”
焦急已经退却,好奇上浮,更多的是精明和算计。红纱就坐在了地上。
“她和我不一样,她生于人间自然,她天真烂漫,被人欺骗,落入轮回。你也是,你也生于人间自然,你们可谓相依为命。”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红纱笑着伸出手:“我不是她。”
当初在灵夭绝境为了龙丹被迫结下的情契印记,浮现在红纱的掌心。
她等着,眯眼等着殷池瑜开口,开口说“你不是她”,然后放她自由。
落寞,愠怒,怨恨……什么情绪红纱都能想到,但她不在乎。
殷池瑜没有那么做,风刃划破了红纱的衣服,露出印记。
天黄穴,锦鲤纹。
“鲤纹为证,早日化蛟。”殷池瑜低声呢喃。
红纱听得到,“那我们应该两清了,快把这该死的情契解了吧。”
殷池瑜转身化成一阵风就离开,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讲理,留下红纱一个人在原地干跺脚。
管不管
“我会去找死鸡谈谈。”殷池瑜站在唐嘉门外,道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离开。
唐嘉才反应过来殷池瑜口中的死鸡是妖王凤锦延,开门,人已经消失了。
妖族那边啊,红纱不熟悉吧。但是红纱这八面玲珑的笑颜,怎么找也能找到殷池瑜。
“谈妥了?”霁雪入鞘,烛朦落地,唐嘉问着。
“嗯,剩下的呢?”烛朦哥俩好得揽着唐嘉的肩膀,将人拐进屋。
“听钟秀说,林老爷子反对先圣追求长生,也总照顾那时的圣上。”
“你赌圣上会心软,因为林熠?”
“不是心软,是回报。”
这似乎又跟殷池瑜一般了,不再爱,觉得亏欠。
“而且,我不喜欢打赌,你知道的。”任烛朦把玩自己的手,唐嘉轻轻道。
也就是说,他还有备用的计划。
烛朦大概能猜到。
“不吃力吗?”若是用法阵保护整座梅山。
“休息这么久,好像修炼都倦怠了。”唐嘉不答,只是看着烛朦放下自己的手,靠在了自己腿边。
像只白狗狗,但他忍住了没去摸头。
“为什么忍?”烛朦抬眸看他,那双浅色的眼睛像琉璃一样倒映一切,洞悉一切,“等一切结束,若我修为尽失,你还做我的师父,好不好?”
“好。”唐嘉的手落在了烛朦头顶,揉了揉,补充一句。
“师父兼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