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姝说完骑马返回,沈玉竹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定然是林青风在西戎时写信告知了眉姝。”
“今日做个了结也好,反正我们人多。”赛罕哈哈一笑。
“早在你们出发之后,眉姝就传信前来,我与她思量后都认为西戎太过危险,当即起兵整顿后前来埋伏此地,这不看到北狄的烟花就赶了过来,还好你们无事。”
沈玉竹点头,“这次多亏有你们,否则我们没有那般容易走出。”
*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眉姝与拓跋苍木带兵闯进五大世家的老宅,将里面找了个天翻地覆,终于,在赵家的密室中,他们找到了当年南蛮丢失的那部残卷。
“好啊,原来是你!”林青风冷笑着拿出药粉,那上了年纪的赵家家主吓得眼泪直流。
“我们赵家当年也是听命于人才会犯下如此罪孽,你们不能!”赵家主话还未说完,嘴里就被林青风塞了把毒药。
“幕后之人我们自会清算,但你们助纣为虐,我们南蛮依旧不会放过。”
拓跋苍木看着密室中大大小小装着蛊虫的盒子以及地上的白骨,这西戎果真阴毒无比,用人来喂养蛊。
他转头吩咐哈日朗,“将这里的东西都带走,搜刮都城,一个蛊也不能留下!”
“是!首领。”
*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事,但没见到人来,沈玉竹始终心里不安。
沈玉竹小腹的位置突然发烫,他脸色一变,难道是拓跋苍木出了什么事?
母蛊难道母蛊当真就在西戎,可是王蛊不是已经将拓跋苍木体内的子蛊吞噬了吗?
远处南蛮与北狄的兵马归来。
沈玉竹按耐住心里的慌乱,直到看到伏在马背上昏迷不醒,腹部还插着一把匕首的拓跋苍木时,他遍体生寒。
“他怎么了?”沈玉竹看着林青风与哈日朗他们紧皱的眉头。
赛罕也大步上前,“说话啊!首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下马后,林青风拿出药瓶与纱布银针为拓跋苍木止血。
“兴许是殿下离首领距离远了,首领他突然就发了狂,开始攻击周围的人,而后又拿匕首捅向自己,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们没有拦住。”
眉姝也心情沉重,她本是来救人的,结果北狄首领在他眼皮子底下伤成这样。
沈玉竹死死地盯着拓跋苍木腹部渗透出的殷红血迹,“是不是有人在操控他的母蛊?你不是说已经斩断关联了吗?”
沈玉竹性子向来温和,从不这样咄咄逼人,林青风低下头,“南蛮古籍上的确是如此记载。”
沈玉竹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他伤得重吗?何时能醒来?”
“腹部的伤口险险地避开了要害处,大约需要静养一月,但何时醒来,我也不知。”
“我知道了,”沈玉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担忧自责的神色,“先回北狄吧。”
青姚与他们告别,她要回京将西戎发生之事尽数上报四皇子。
黎阳衣与到现在还没回神的黎栖和沈玉竹他们一起前往北狄。
*
回去的一路上,沈玉竹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只是守在拓跋苍木的身旁照料。
他就不该离开拓跋苍木身边的,沈玉竹静静地看着拓跋苍木的脸颊,你快些醒来吧。
不远处搭着帐篷的哈日朗看向沈玉竹的所在的方向。
“赛罕,殿下这几日状态明显不对劲,可别首领还没醒来,殿下就又病倒了。”
赛罕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神医说他会找到让首领醒来的办法,西戎城中没有一个蛊是首领的母蛊,这证明母蛊还在别人的手中。”
“这不怪殿下也不怪神医,怪只怪那幕后之人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发难,我们要相信首领福大命大,定然能醒过来。”
可惜直到回去了北狄,拓跋苍木也依旧沉睡着。
不过好在拓跋苍木虽眼睛闭着身子不能动,但若是给他喂些粥食汤药,他也能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