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霄撇了撇嘴,又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口,“那好吧,到时候要整夜都陪我。”
花相景捏着杜燕霄的脸,温柔的一笑,“好,都依你。”
杜燕霄瘫软在花相景身上,似乎是想一直在这,花相景怕再这么呆下去,月亮出来了。
“宝宝,我离开了那么久,也堆了一大堆事要处理,今晚上可能要呆在府里了,你先回宫休息吧。”
杜燕霄很乖很听话,他自己也还要处理徐宁之的事,哼唧几声便起身离开,钱齐川站在门口等着,杜燕霄一出来便剜了一眼钱齐川,钱齐川知道他这是察觉出了异样,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杜燕霄身旁跟着的一个小宫女,一个不留神绊倒脚向钱齐川身上倒去,钱齐川还好心的将那个宫女扶起,却不知那个宫女刚才那一下是在往钱齐川身上撒荧光粉,这一个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没有人看到。
“相景,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好好看,明天一定还要穿给我看。”
花相景倚靠在门口,手紧紧的攥住衣摆,被衣服遮挡住的皮肤有似火一样灼烧感。
“好,阿霄真乖,早点休息呀,我会在梦里找你。”
杜燕霄走后花相景再也忍不住疼痛,栽倒在地,钱齐川一个箭步冲过去,这才看清楚,他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溃烂,在溃烂的地方还有绿色的芽,看着像是那种已经死了许久的尸体,上面长出嫩芽来。
花相景不停的抓着皮肤,想要将绿色的芽扯下,但越是这样,那绿色的芽长得就越快;钱齐川有些看不下去,将他拖到屋内关上门窗,脱下他的衣服,拿出白虎仰首刀,去割他身上的芽。
可那芽像本就是他身上的一部分,用刀割下一个,那处地方便会血流不止,花相景双手紧紧攥住,额头青筋暴凸,浑身颤抖着,汗水顺着脸颊向下,疼的几乎要晕厥。
花相景一把推开钱齐川,走在桌前,将桌上的东西一并扫下,又要去碰摆在高处的官窑,钱齐川飞快的跑去抱住他,将他挽回拽,那些官窑每一个都独一无二,材质和做工都是上等的,并且不在市场上流通,这样的东西任谁弄坏了,倾家荡产也赔不了。
“阿朵!清醒点。”
花相景痛的失了神智,抓住钱齐川的手往前一摔,钱齐川一头栽在地上,花相景没有控制手上的力度,这可把钱齐川摔得快要粉碎了;钱齐川面露痛苦的表情,一辈子没有这么痛过,额头和手臂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即之下最担心的问题是花相景会不会引火来,钱齐川准备了一大盆水放在边上,以防万一;烛光映照着花相景的脸,现在的他不是往日那番美艳,反倒如那画本中的尸王,雪白的上身开出了白色的昙花,脸上也是,皮肤上全部都溃烂了,倒像一具活死人。
钱齐川知道他最在乎自己的脸,便将屋里的镜子全都藏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花相景引来火灼烧着地面,他站在火中,想用火将身上的花烧掉;火不仅烧掉了花,更是将他的皮肤烧的漆黑,身上的灼烧感加心脏剧烈的疼痛,使花相景失了神智。
钱齐川拿起旁边的盆子向他泼去,抄起一般的绳子就绑了过去,花相景惯性的一掌打向钱齐川,钱齐川被打的贴在了门上,当空吐出一口血,早知这样就不来了,又是摔又是打的;钱齐川被打的实在是疼,颤巍巍的扶着门从地上站起,缓缓的向花相景走去。
“阿朵,别动。”
钱齐川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用绳子将他绑住,又怕他会不自觉的咬舌头,便拿手帕塞到他的嘴里;这下可总算安静了,钱齐川坐到花相景边上,花相景身上的花肉眼可见的又长不出来,他疼的全身都在颤抖,钱齐川看着他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世上的好人总是没有好报,明明什么错事也没做,还日行善积德,都落的个如此下场。
皇宫的地牢内,杜燕霄正站在依娜丝面前,这几日杜燕霄都让依娜丝与修迷卢联系,目的就是要使轩辕萝相信依娜丝未暴露身份,还能知道些情报;可轩辕萝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信的内容都是不超过五个字,无非都是“嗯”、“哦”等,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的确可爱。”依娜丝坐在地上一直盯着杜燕霄的脸看,“若我是教主,早就在离开尖山前要了你;可惜我不是教主,也不是男人;当然,教主也不是。”
杜燕霄拿着信纸看着,一只手微微抬起,陶思便缷下了依娜丝的一只手,她只是尖叫一声,而后又笑着。
“你放弃吧,你们这些小男人能想的明白吗?到时候还不是都要臣服于教主。”
杜燕霄没理她,终于在信里看到了别的东西,这几日的信根本就不是轩辕萝写的,也就是说元己梦这件事轩辕萝有可能不管,反倒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索绰罗萨伊萨?姚千善?仰留喀乾打?还是……他不敢去想这个人,也不愿去面对,明明一年前才见过面的,那么朝气蓬勃的一个少年人怎会。
“你确定这是轩辕萝写的?”
依娜丝抱着那只手,背靠在墙上,“这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也回答了很多遍。”
想要知道答案,只有一个方法,花相景,他一定认识花永慕的字,但那是他的弟弟,就算他肯帮自己,心里一定不好受;杜燕霄揉着太阳穴,陷入两难。
丹草
花相景几乎是一夜未眠,只是在月亮被云覆盖的时候闭了会儿眼睛,清晨的时候,几声鸡鸣又将他给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