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索绰罗萨伊萨,不过你放心,幸好及时,尚未能够造成生命危险。你替我去陟国的这件事没有暴露,但徐宁之的妻儿被抓去当人质了,他已经被抓在狱里,我会处理的,这段时日国事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
杜燕霄说着便栽进了花相景怀里,花相景决定还是不说了,能瞒多久是多久,花永慕说的那句话也对,要狠下心来,慢慢断掉,自己死后杜燕霄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杜燕霄还在花相景身上耍着他的手指,还时不时咬上去,花相景抽出自己的手,在旁边擦了擦,杜燕霄以为他心情不好,也没多想,帮他盖上被子,点上一柱安神香。
“你继续睡吧,有事叫小陶子,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杜燕霄走后,花相景抱着被子,他的阿霄那么乖,还那么小,他舍不得,也放不下,但也不能够就这么一走了之;杜燕霄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背负的骂名也数不清,南杜举世动荡,他若走了,那南杜还怎么办?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就此死去。
他见自己身上的伤也结痂了,便穿上衣服偷偷溜回了相府,过不了多久两国便会以此次的求和失败为借口开战,到时候受到伤害的还是百姓,他打算写下一套方案护住百姓。
可才用脑子刚一想,心脏就一阵绞痛,毒素在他体内流动,但他不想就此放弃,毕竟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他拿上毛笔,嘴角便溢出血来,他忍着痛写信给钱齐川,既然他一个人不行,那便两个人。
钱齐川收到信后匆匆忙忙到了相府,见到花相景时,他已经将嘴角的血擦干净了,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你这样偷偷跑出来,你媳妇儿知道吗?”
花相景手撑着脸道:“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钱齐川拂衣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花相景刚想开口,心脏又开始一阵阵的绞痛,他的手在袖子底下抓住椅子的把手,忍着痛道:“帮我写一套在战争期间护住百姓的方案。”
钱齐川正纳闷,花相景为什么不自己写,可一抬头却见得他的嘴角渗出血来,钱齐川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他,又从袖子中拿出手帕擦着他嘴角的血;这一刻,钱齐川仿佛又回到了段衍铭死的那天,段衍铭那是也是在他怀里吐着血,然后渐渐的没了气。
“阿朵,你怎么了?”
花相景摆了摆手,“我没事的,一会变好了,你先帮我写方案。”
钱齐川显然是不信的,起身便要去叫御医,花相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我中了毒,活不长的。”
钱齐川身子一僵,双眼睁大,瞳孔骤缩,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杜燕霄还有南杜,我不能那么自私,不该就此死去。”
钱齐川仿佛看到了段衍铭,他也没再阻拦,放开了花相景,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着。
“战争日发如粮、医物,保民备原物,以应其弊;特加检易携积及久留。先规虑定难,以地理、防守、财用之备;避难备之实。勿令战分恐,日晏开民,为声色之心……”
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