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寻楹望过来时,裴以晏将他眼底的卑劣隐藏得很好。
元戈曾说,若是不将他的所为告诉李寻楹,李寻楹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经历什么?
霸道与步步紧逼,克制与冷静,既然都无法让他靠近李寻楹,反而将李寻楹推得更远。现在他觉得,能离她近一些,便好。
马车停在路旁,李寻楹没有吩咐,车夫便一直等在外面。李寻楹和裴以晏不从马车出去,贺尘靳自然不可能将李寻楹和裴以晏两个人留在马车内。
时间流逝,直到马车外再一次响起车夫的声音,“李小姐,是要去别的地方吗?”
裴以晏看着李寻楹,女子没有特意装扮,也没有特意涂脂抹粉,清丽的装扮却比其她女子都让人觉得美好。裴以晏盯着李寻楹的眼睛,道:“我们出去。”
李寻楹打量的视线落在裴以晏的身上,道:“好。”
李寻楹将帘子掀开,最先下了马车。等李寻楹在马车前站定,李寻楹想到裴以晏身体里的毒,思考着是不是要车夫搀扶裴以晏下马车。
马车的帘子再次被掀开,裴以晏眉眼淡淡地下了马车。
竹青色的衣袍衬得裴以晏身形颀长,芝兰玉树。已经让人看不出来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李寻楹的目光在裴以晏的身上转了一圈,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重生后她想过她和裴以晏不再做夫妻了,以后应该能一别两宽,他们的过往,会慢慢如烟般消散。
现在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和裴以晏不知不觉又有了许多牵扯。
……
“呦,堂妹都来了,为何站在铺子外面?”
李粼寒的声音在李寻楹的耳边响起。
李伯祖父答应给李寻楹的铺子是她从李粼寒的手里夺来的,现在李寻楹要看铺子,李粼寒自然最了解现在铺子的情况。
听见李粼寒的话,李寻楹朝李粼寒看了一眼,懒得理会李粼寒,直接走进了面前的铺子。
李粼寒眸色变了变,瞥见离李寻楹不远的贺尘靳和裴以晏,又没有胆子像从前般对李寻楹说什么。
李粼寒跟在李寻楹的后面,进了铺子。
巧合的是,李粼寒给李寻楹的两间铺子又是一间胭脂铺子,和一间绣楼。
李寻楹在京城时已经有了打理胭脂铺子和绣楼的经验,她觉得若是想将这间胭脂铺子和绣楼打理好,不是难事。
进了铺子后,李寻楹向铺子里的管事了解情况。让李寻楹意外的是,胭脂铺子和绣楼交到李粼寒手里时,生意不算差。但是李粼寒接手胭脂铺子和绣楼后,胭脂铺子和绣楼基本上无人问津了。
因为李粼寒在场,管事一开始还吞吞吐吐,不敢说,但是李寻楹很快就发现了端倪,李粼寒竟然随意更换用来制作胭脂的原料,还有骚扰绣楼的绣娘的举动……
李粼寒是男子,对女子的东西本来就不了解,而且对女子的东西还有些瞧不上。他这种心态,怎么可能打理好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