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十分抱歉打扰了。”
宋杲遇摇摇头,送走来时信誓旦旦,去时忧心忡忡的士兵。
领头的人走了几步,停住脚步说:“木先生,如果看见小宋少爷请及时联系我们。”
“一定。”抓着门框的指尖泛白,宋杲遇咬咬牙应了一声。
“最近暴动频发,如果没有十分必要的事情,尽量不要出门。”
对话应该就此结束,士兵说的话不明不白,宋杲遇起了感兴趣,“暴动?”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批赤日患者,攻击力很强,子弹打进肉里都不能马上死亡。”说到这里,士兵闭了嘴。
宋杲遇总觉得他是在有意无意地向自己透露着什么。
士兵离开,突突跳的眉心,不消停,宋杲遇急地跺脚。
解温远揉了揉太阳穴,“季已去找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颜家找不到,他能找到吗?”宋杲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关心则乱。”和“吱嘎”声碰在了一起。
声音最容易引起人的注意,宋杲遇闻声而去。
宋杲遇有将近一分钟的错愕,他以为是小猫小狗,没想到直接大变活人。
“小颜,刚下手术台就来找人了?”
刚从医院逃跑,注射的镇静剂效果显着,身体软趴趴的,思维和行动一起打包送出了体外,颜序酌捂着胸口喘气,不知是困惑,还是迷茫,他喊了一声:“解叔叔?”
解温远躲在暗处,社交走访的活动基本被季已和宋杲遇包揽,谁都不知道背后的大boss另有其人。
颜序酌甩了甩脑袋想要保持清醒,弧度过大,更晕了,他捂住眼睛,背靠墙,无措地喊:“老婆。”
宋杲遇装作没听见,解温远指挥手下靠近颜序酌。
冰冷的针管泛起银光,随着液体消失,颜序酌倒地不醒。
“送客。”解温远扬了扬下巴,白衣青年扛起颜序酌往外走。
瘫软无力挂在青年肩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有反抗之力,任人欺凌。
目送,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宋杲遇回过头,“挖通了吗?”
解温远看了看表,“再过五分钟下去。”
“你确定颜序酌没有销毁地下实验室?”宋杲遇望着黑漆漆的洞口,不知所措。
时代在进步,方法亘古不变。
接近不了颜序酌,那就身入虎穴。
世事两难全,有人的计划,完美无缺,有人四处碰壁。
相隔二十几公里外的季已,远远地看见一个矮小的孩子,双手摊开拦住一道清瘦的身影。
心脏先一步认出那人,痉挛从胸口蔓延,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疯狂颤抖。
听话
“找到人了。”
季已电话挂得很快,少言寡语道明,会派人假装路人通知颜家。
宋杲遇听出季已声音里不可忽视的焦灼,像是在急于求证什么似的,他紧盯响着忙音的电话,心间微微泛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