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骗你了!”a4快速浏览对话记录,里面没有一句欺骗。
它信誓旦旦地将对话以弹幕形式飘在了显示屏,“你看,我那句话骗你了?自己笨读不懂深层含义,张口闭口说我骗子。”
密密麻麻的对话滚入宋杲遇眼眶,他看了几眼,侧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你那说的是人话吗?你的行为和说话不匹配。当初的你那么崇拜颜序酌,现在不也背叛了他吗?”
“我没有崇拜过他,背叛谈不上,我的主人一直另有其人。”
“反正又不是我。”宋杲遇难得理解话里的隐晦的含义,他只想证明自己的猜想,“当初给颜序酌注射致幻剂的,是不是你?”
a4瞥了一眼看戏的解温远,发现那人的目光落在宋杲遇脸上,直愣愣地,仿佛是透过beta在看别人。
深情、渴望,最后这些复杂的情绪,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为无其他含义的发呆。
a4读懂解温远的意思,直言不讳地说:“是。”
解温远不在乎宋杲遇知道,他们对颜序酌做出的出格,乃至恶毒的事情,因为不重要,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木曰的记忆,颜序酌的狠戾,加剧和巩固他在宋杲遇心里的重要性。
回忆是拿捏人心智的重要工具,解温远筹码很多,他丝毫不畏惧颜序酌那些歪瓜裂枣的岁岁年年。
至于a4,一个机器人,再怎么与人相处,它听从的命令,永远是程序。
程序的第一指令:保护主人。
“每一次注射致幻剂,为的是和你相遇后的第一面,不出差错坚定不移地选定你。”
解温远走进,曲指敲在a4头顶,a4“啊”了一声,从宋杲遇脚背退下。
宋杲遇吻的小心,尽量演出十分困惑的样子,“为什么一定要颜序酌选择我?在木曰的人生里没有白月光或朱砂痣的存在,全是烂人。”
“你在试探我?”解温远眉目带笑,“我和贺绥有仇,想让他儿子爱而不得,很难理解?”
不难理解,穷人追求金钱,富人追求爱情。
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看遍世态炎凉,历经繁华昌隆,在空闲时间会想感受一番人间疾苦。
皮肉之苦外,最能想到能杀人诛心的痛——爱。
无解,难以掌控的爱没人能运用自如,宋杲遇不认为解温远有那么大的能耐,控制得了颜序酌的爱情。
另一个偏向解温远的思绪,则是肯定他不会如此肤浅,用爱杀人,前提是得有爱。
颜序酌薄凉、冷血,很难有爱人的能力。
偏偏这个无爱一身轻的人,像是得了沉疴痼疾,唯有他是解药,离不开,圈定范围,发疯占有。
瘾君子嗑药,不是因为喜欢,是有瘾。
迷恋、疯魔,恨不得溺毙在里面,死得其所。
宋杲遇吞了口口水,他想结束话题,怕听见不愿意知道的噩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