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睁眼闭眼都在彼此方寸之间的关系,见面次数不是衡量盈亏的标准。
活要一起活,死也要睡在同一个棺材里面。
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死去,等宋杲遇入别人怀里。
不可能,绝对不行。
他小心眼,嫉妒成性,卑劣至极,宋杲遇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偏激的想法消失殆尽,颜序酌大口大口吸着气,冰凉的空气钻进肺腔深处立马变得滚烫,热度极高的氧气在几秒的时间内填满了脑部和心脏,趋于罢工的器官继续进行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工作。
漆黑晃动的画面慢慢消失,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竟忘记了呼吸。
宋杲遇居然敢拉别人的手,还和那人说悄悄话,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气愤,更别说目睹,颜序酌快要被心尖冒出的嫉妒焚烧成灰烬。
颜序酌推开身边的士兵,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了过去,前进的步子被人逼停,他不耐烦地命令道:“滚开。”
一位士兵用蛮力抱紧alpha的腰,“上校!上校!军营有事找你,我们先回去!”
另一位士兵,满脸淌汗,心里苦闷得不得了,打了镇静剂,上校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眼看alpha没有消停的迹象,他想了想说:“上校今天是温勒尔主动请弗瑞登亚代表来参加的宴会!我们要热情款待啊!”
士兵将请二字咬得特别重,生怕颜序酌听不明白,可惜alpha就算是听明白了,也触动不到他的内心。
他的眼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人身上。
“滚!”颜序酌手一挥,腿一伸,桎梏他的士兵几乎全部被撂倒。
无一例外,统统煞白着脸,瘫软地抱住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一声接一声,嘈嘈杂杂。
没人施以援手将歪倒在地的人拉起,更没有人愿意主动调和这场突发事件。
能来本次宴会的人,无一不是高官显贵,社会名流,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这次的宴会是和平的开端大家皆大欢喜,倘若是鸿门宴,谁也不想当替罪羊。
分辨不清星球领导人准确无误的意图,无人做冲锋者。
有时候沉默不语地看戏,才是保命的符咒。
躺在地上的人满口哀嚎,站立的人,一眼不眨紧盯颜序酌的行动。
“老婆我们回家吧……”
季已挡住颜序酌去路,“颜上校,纠缠别人的老婆属于下贱,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算什么东西!”颜序酌怒目圆睁,一拳打在季已胸膛,声音沉闷,可想而知,这一拳只要肋骨不断,皮肤青紫都算小事,“滚开,别挡道。”
季已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笑容仍然不减,“我今天就要挡了怎么办?”
颜序酌眼睛一眯,狠戾地说:“你想死?”
“我看是你想死。”季已收敛面部表情。
针锋相对的气氛炸裂开来,众人纷纷对视,拉架的情绪愈演愈烈。
帮或是静观其变成为宴会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