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异能换瞭形貌,她叹气,拉上莫馀霏的手。
“这搞得,我本来想说的话,现在也说不出口瞭。”
莫馀霏同样换瞭形貌,她问:“原本想说什麽?”
“原本啊……”谭千觅说著,拉著她的手摇晃,扯开话题,“现在可以用左手拉你瞭。”
莫馀霏之前怕她忍不住痒,一天到晚如非必要,都会拉著她的右手,免得她去挠左臂的伤口。
想到这裡,莫馀霏笑瞭声,“嗯哼,伤好啦~”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轻快而悠闲。
谭千觅听著,眼睛莫名其妙湿润瞭。
她故意把话题跳转得很快,“我原来想说啊,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充当他们的退路,再不济,这一身的流,就算牺牲自己,也总能帮上一些忙……你应该知道,我其实不怕牺牲。”
莫馀霏转头看她,笑眼弯弯,“我其实也是。”她转过去,帮谭千觅说出瞭剩下的话,“结果我们却成瞭帮凶,嗯——或者说一部分人的仇人,一部分人的救命恩人。”
她的形容让谭千觅笑瞭下,“是啊,至少……也帮到瞭一部分人,吧。”
莫馀霏忽然跑瞭两步,她被带著向前。
夜风拂过额头,扬起发丝,被远远抛至身后。
越过喧嚷的人群,跑过不知前路的拐角,踏过上楼的层层台阶。
最后站在门前,谭千觅扶著膝盖喘气,莫馀霏拉开门,她迈步进去,莫馀霏又将门关上,而后紧紧抱住她。
“所以啊,那是原来的想法,是旧任务的终结,是可纪念的昨日,是画卷的最后装裱。”莫馀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响在耳畔。
“想让那个小女孩儿吃到新鲜的糖果吗?”
谭千觅在这一瞬之间,领悟到瞭她“任务论”的魅力——那是无限的生机与希望。
她说:“想!”
莫馀霏于是道:“那太好瞭,我也想,从今晚十二点钟声奏响开始,我们将会开啓新的任务,新的画卷。”
谭千觅跟上她的思想、她的灵魂。
“与旧任务无关、与成功无关、与任何旁人都没有关系。
成功隻是主线任务,其他人隻是任务开始的引入角色,旧任务隻是历史背景和先行条件。”
莫馀霏笑眼弯弯,眸光熠熠,那是无数次陨落后生出的羽翼。
“对!”
失败也无需挂怀,落魄也无需叨扰,孤独、寂寞,都不要害怕。它们隻是一个逝去的任务,未来还有无数个与它无关的主线剧情。
这是她无数次被情绪压垮后,摸索到的小路。
——现在千觅与我,一同缓步于此。
晚上十二点整,钟声自然是没有的,但莫馀霏搞来瞭——酒生。
谭千觅膛目结舌,“你合著也不能真是哆啦a梦吧?而且那群帮你找东西的人不是就在驻扎台裡嘛,上哪儿给你搞酒?”
莫馀霏但笑不语,甚至翻出瞭高脚杯。
结果就是第二天她俩起晚瞭,去接班夏鱼时,被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