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烘烘的感觉烧穿了布料,白子逸登时睁圆双眼,而路行舟的手一寸寸下落。已经有些凌乱的睡衣,他再而三蹭到了白子逸脖子上那一小片地方。
“你抱了我一晚上,”他沉声,亲一下说一句,“我……难受了一晚上。”
“其实你每次亲我我都……在忍。”
清晨,夜晚,隔那么久就不得不躲一次的卫生间。
白子逸胸腔猛烈浮动起来。
“我什么都听你的,告诉我我现在要怎么办好不好?”
说得可怜巴巴,言罢却是再咬一口,
“停下么?还是……”
想归想,有些话路行舟并不是那么有脸说出口。
回忆到什么,他稍稍支身子,吻吻白子逸的鼻尖。再开口,磁性的、令人难以招架的性感口音便直接吞掉了白子逸。
“doyouwant?”
“babe?”
问得白子逸想捂耳朵,接着就是难自禁地一口吞咽。感觉到路行舟好像在试图退下之际,他重新将人圈进了怀里。
“不要走,我……”
说话权立刻被没收。唯有心跳交融,和缺氧一般地大口呼吸。
路行舟几近失去意识,亲吻间隙里,他喃喃着问:“要我躺下么?”
他愿意把自己交出去。
已经疯掉的白子逸根本听不到路行舟说什么,他只顾着去追路行舟的唇,他放肆起来,甚至控制不住地瞎蹭,手指游走在路行舟腰间……
甜啦啦的粉色海潮便卷走理智,路行舟抓住了白子逸的脚踝。
房间慢慢燃起火。
路行舟一下体会到了什么叫瞬间即永恒。
这一瞬,他们回归初生的赤诚,紧紧相拥,只有彼此。
路行舟想要白子逸永远都像这一瞬间一样,牢牢搂住他,将潮红的脸埋进他的肩,轻轻摩挲他后颈,颤颤地吐露出炙烤气息在他耳边。
再忍耐又碎碎地吟,带着温度和湿度唤不完整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好渴。
路行舟只能偏头掠夺白子逸,任由爱意和悸动透过亲吻种在每一寸肌肤。他被火焰包裹,被炽热吞没,他被烧得无处可躲。
他想要白子逸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沿着皮肤纹理渗透到最深深处,只有他的味道。
他往熊熊烈火里猛然冲去。
星河翻涌入夜,春风压满床。
凌晨了。
灼热散去,良久的失神,细密的亲亲落了又落。
余韵氤氲,路行舟抚过白子逸潮乎乎的额头,“渴么?”
张嘴就是撩人的沙哑,路行舟愣了愣,白子逸也倏地聚焦目光,半晌才闪烁着眼神答非所问。
“抱。”
黏糊糊的,比生病还依赖。
路行舟心间痒了痒,只能飞速躺好将撒娇的人搂进怀里。白子逸拱啊拱,拱到了舒服的位置,胳膊软在路行舟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