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绽着别的气味,白子逸吸吸鼻子,“草莓味的?”
“嗯。”路行舟有点羞,“买的时候想起第一次在老覃那你喝的草莓酒了。你不是喜欢草莓么?”
白子逸懒散看向路行舟,脑回路很偏:“一般不是……买你喜欢的?”
“我以为是我用。”
默了默,白子逸的嘴越咧越大,“你愿意吗?”
“愿意啊。”
隔得太近了,鼻息全都温温地留在对方皮肤上。言语无力,只有亲昵能把爱直接送到心底。
和每次晚安时一样柔柔绵长的吻,却没有每次晚安吻后闭上眼的乖乖睡觉。
舍不得睡。
两人静静相视,像那个忽然唱起歌的清晨。白子逸好玩似的划着路行舟下巴,路行舟也轻轻划着白子逸热烘烘的后背。
老半天过去,路行舟突地忆起晕晕乎乎时还让他抓到的细节。
“你这……”胳膊缩回前面,他在白子逸偏离心脏一点点的地方圈了圈,“有胎记。”
“嗯。像不像什么箭或者兵器留下的疤?我小时候因为这个,老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个行侠仗义的大英雄。”
路行舟莞尔,“上辈子的事太远了,你还是说说这辈子的事吧。”
“这辈子?”
“这两年。”
白子逸嘿嘿一笑,“不是说过了嘛?”
“再说一遍。”
“好吧,那再跟你说一遍。两年前,我在舞台上,很多很多人中间,我看到你了。”
小路有了新生活
七点二十,闹钟震了震。
路行舟抬手按掉,侧身去搂没被吵到的人。贴上白子逸虾米躬的身子,暖烘烘得路行舟真的秒秒钟想放弃复试。赖了好一会,他亲亲白子逸后脖子的那条伤痕,费劲起了身。
被沿随着翻开了一些,白子逸的后背暴露半截,昨晚的旖旎瞬间唰唰而过。肮脏思想满心野摇曳,路行舟把被子重新掖好,火速下了床。
好运早餐是不可能了,不过换衣服时,路行舟透过窗玻璃,模模糊糊看到了自己斜方肌上的痕迹。
钻到卫生间照着镜子确认了一把,红红的,周围还有一点点隐隐的牙印。
没想到啊,白导受不了的时候,居然也和他一样,喜欢咬人。
路行舟摸了摸那块自作孽的红痕,忍不住笑起来。就当白导给他的好运符吧。
r大的复试顺序和国科院不同,是先面试,再来场高数。考天文专业的人并不多,进r大复试的只有二十个,最后录取七成。
面试分上下午,面完一批就考一批,ab卷。从早上八点开始,顺序是随机排的,路行舟是上午第三个。
一切顺利。
考完高数就没剩等通知了,提前二十分钟交卷的路行舟盘算着回家做点什么吃,刚踏出学院,一朵向日葵就从路边升起,嗖地蹿到了他眼前。
白子逸来找他了。
路行舟淡然一早上的脸瞬间笑开,白子逸扬着花瓣扫扫路行舟亮闪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