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此为止也挺好,趁自己还没陷太深之前及时止损。
省的他把心思放在工作之外,讨不到好,还遭人嫌。
话虽如此,何砚心中还是憋着一股火气。翻来翻去折磨了好几年,到头来惹一身骚,真晦气。
出了酒吧大门,何砚避着风点了支烟,他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叹声道:“果然算命的没骗人,我这辈子命苦,没人会喜欢我。”
那天他抽了一支签,下下签。
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可自不量力而为之。
后来才知道。
原来那是孤寡鳏独的意思。
何砚从来不信这些,但桩桩件件无不在印证。
纪宴卿被他逗笑:“江湖骗言你信他干什么?信他还不如信我。”
何砚闭了闭眼睛,又倏然睁开,“滚蛋。”
算了,爱这种事,强求不来。
——
纪宴卿轻轻掩上房门,刚脱下外套挂在衣架,卧室的灯亮了。
江望景揉着眼睛从里面走出来,“老公你回来了?”
“嗯,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纪宴卿问:“不是叫你先休息不要等我了吗?”
“我睡不着……”
“想抱着你一起睡……”
江望景有些困倦,声音又软又小,话刚说完就扑过来抱纪宴卿。
纪宴卿笑,摸摸他脑袋柔声道了句好。
转眼到了十二月下旬,天气越发寒冷。
两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纪宴卿都没理由提前热车。清晨下了楼,车里冷的和冰窖似的。
江望景搓搓手,打了个喷嚏。
见状,纪宴卿下车,去在路边的早餐店给他买了杯热豆浆。
快到公司等红绿灯时,江望景在路边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顿时,他体温骤降,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
江望景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冻骨,他怀疑是自己看错,趴在窗玻璃前看了又看。
那人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也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江望景骤然愣住。
“纪宴卿,”江望景喃喃地喊他名字:“纪宴卿。”
纪宴卿不明所以,侧眼看过他:“宝贝,怎么了?”
江望景眼睫轻颤,语气十分凝重道:“纪宴卿,我好像看到我爸了。”
纪宴卿立刻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街道上只能忙碌奔波的行人。
纪宴卿紧紧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不会的,宝贝你肯定是看错了。”
自从江远顾离开a市之后,他就一直派人盯着江远顾的一举一动。
一朝破产,江远顾到如今都在四处躲债,根本不敢回a市来。
纪宴卿不相信现在的他还能有胆量来和江望景较劲。
最近工作太忙太累,很可能是江望景压力太大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