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全部灌入谢之重耳朵里,谢之重冷呵一声:“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他也没来看过你一回。”
虽然醒来之后已经被无数人提醒过,顾子言从他受伤之后就从来没有看过他,但此刻再被谢之重提出来,他的心还是拔凉拔凉的:“阿言要上学的,学业为重。”
谢之重咻地补刀:“休沐日也没来过。”
谢异书接刀:“休沐日,他还要干活呢,他要干好多活的,没有时间来也正常。”
谢之重看着他自欺欺人,继续突破:“他现在搬进顾府内院了,不用再干活了。”
谢异书激动地“啊?”了一声,继续给自己找借口:“他,他不能随便进宫的,肯定是被锦衣卫拦住了!”
谢之重丢来一记暴击:“不瞒你说,三日前你刚醒,本宫专门派人去请过顾子言,他不来。”
谢异书瞬间破防:“……理由呢?”
谢之重盯着他的两只荷包蛋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哦~他说你们不熟。”
谢异书举起的手啪叽一声落下,呈现病入膏肓之状:“扶,扶我起来……我不信,我要去找他。”
谢之重又笑:“那倒不必了,毕竟本宫是太子,本宫让他来,他不来也得来。”
谢异书病入膏肓的眸子突地一亮:“所以???”
谢之重撑着膝盖起身:“进来吧。”
谢之重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盯着门边站着的少年,谢异书小小声地咽了口水:“阿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子言的脸色有些凝重:“为什么不告诉太子殿下真相?”
谢异书登时心虚,挠了挠眼角:“没,没必要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顾子言默然片刻,开口道:“明明是因为我……”
“呸呸呸,和你有什么关系?”谢异书道:“我有我的原因,你不要胡思乱想,和你没有关系。”
顾子言有些执拗:“但伤是因为我才受的。”
谢异书朝他伸出手:“没事的阿言,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受点伤也没关系。你过来。”
顾子言没有拒绝他,迈步靠近,谢异书慢吞吞地坐起来,抱紧了他。
“不害怕了,抱抱就好了。”谢异书熟门熟路地拍他的背,心道顾子言肯定吓坏了,现在还没哭只是在故作坚强,等会估计就泣不成声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顾子言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似乎这场风波早就过去,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涟漪。
他甚至可以推开谢异书,面无表情地替谢异书掖好被褥:“殿下还是好好休息吧,不要乱动。”
谢异书:“?”
这不对劲!
他立马拉住顾子言的手,询问道:“怎么了?”
顾子言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