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这个大一学生了,放眼整个武林,能将“水仙操”功法修炼到那种地步的,也只有兼通琴艺与剑法、号称“剑林三琴”的三位老前辈罢了:“弦歌九德”言寿祺,“太虚琴仙”邢复韶,“空谷梵音”谯千莲。
半个世纪前,这三人都还是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相约齐聚华山绝顶,欲决出琴艺最高的一人,但比试了三天三夜也分不出高下,于是纵情畅饮,称兄道弟。
言寿祺岁数最大,是为大哥,谯千莲年纪最小,是为么妹。
三人分别归属于儒门、华山、峨眉,却不囿于门户之见,结成莫逆之交,一时传为美谈。
数十年以后,言寿祺被推举为儒门槐臣,邢复韶继承了朝阳峰主之位,谯千莲当上了峨眉掌门。
三人都成为了各自门派的牌面人物,“剑林三琴”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身为邢复韶的关门弟子,程秋籁学通了师父的浑身技艺,与他年轻时的水准不相上下。
但最近两次交手却接连败北,先是输给吕一航,再是败给吕之华,且都是输在同一招——太极。
太极是武当派最出名的武功,连不涉武林之事的普通人也略知一二,并且是最深奥的绝学,就算钻研一辈子也难以穷尽。
虽然师父教导过:“天下岂有破不了的武功?”但要与太极抗衡,还得走多长的一段路呢……
“差点忘了,我们还得去百货商场逛逛呢,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随便挑。”
吕之华很豪爽地拍拍胸脯,像对着女下属炫富的土老板一样得意洋洋。
只要看看支付宝余额就知道,吕之华的生活费还不如程秋籁零花钱的零头,但说吕之华是慷慨豪气也好,没心没肺也罢,她相当乐意展现东道主的心意。
起码在花钱一事上,她确实像个江湖大侠。
程秋籁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好吧,都听你的。”
这对关系亲密的美少女手牵着手,在人行道上穿行,如同两只快活的小马驹。
无数行人被她们的相貌所吸引,忍不住驻足眺望,她们却像习惯了似的,浑然没有在意。
和好友一起逛街固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程秋籁却感到有些遗憾:当她和吕之华还小的时候,每每在无锡街头闲逛,总会有一位第三者陪伴在她们身边,像兄长一般看护她们。
要是谁走不动了,还可以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叫他背一段路。
但如今,那个人根本不在她们身边,甚至不在无锡!
程秋籁之所以在生日前夕来到无锡,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为了与吕一航共同庆祝,不料却扑了个空。
现在看到熟悉的街景,更是忆及往昔,失落地嘟囔道:“也不知道一航能不能及时回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之华呵呵一笑,向她投去起哄似的目光:“你还是那么想他,对吧?”
程秋籁脸颊微微泛红:“没……没有。”
吕之华笑道:“想有什么用,要是你不联系他,他怎么会回来?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边上,耳朵都要竖上天了,却连半句话都不肯跟他讲。”
程秋籁一想到昨日打电话时,正好碰上吕一航看小电影的事情,脸变得更红了:“他在苏州一定玩得很尽兴,还是别打扰他了吧……”
当脱口而出这种话时,程秋籁顿时感到一种自责:为什么我的第一反应是退缩呢?我究竟是在为一航着想,还是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呢?
但是,程秋籁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脑内像绑了个歪七扭八的绳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真怂,活该找不到对象。”吕之华朝着她努努嘴,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你不打我打,现在劝阻我还来得及哟。”
在说话的同时,吕之华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程秋籁。
正如吕之华所料,程秋籁没有说话,更没有劝阻,而是以兔子般无辜的眼神望着她,眼睁睁看着手指起落,拨通那个最熟悉最熟悉的号码。
柳芭善于在平平无奇的菜谱中加入自己的巧思。
今天的前菜是用凝固的荸荠汁制成的鸭肉冻,主菜是配上莼菜、菱角的烤鲈鱼,既中西合璧,又贴合时令,哪家餐厅能做出这么有情趣的菜肴?
用餐结束,吕一航坐在野餐垫上,小口啜饮着保温罐里的红茶。
提塔坐在他的腿心,背对着他,下半身的阴部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像游乐园里骑木马的小孩般颠颠簸簸,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阳光温暖,清风畅爽,有风景,有美人,真是一段悠闲快乐的时光。
吕一航享受着提塔小穴的美妙感触,抚摸提塔的秀丽金发:“我想起马奈的名画,衣冠楚楚的绅士和一丝不挂的裸女在草地上野餐,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提塔扭过头,用后脑勺摩擦吕一航的下巴,反驳道:“说得好像你身上还穿着衣服似的。”
吕一航摸了摸自己全裸的身子,点头赞同:“那倒也是。”
他们四人方才进行了几番中出,情到浓时,早就把所有衣物都脱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