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丫头啊,你在场的话,那就好办了。”赵清冷冷道,手中蓄起灵力捡起地上胡礼的剑,毫无征兆的,她拔剑利落刺入易维平的胸膛。
浅色被子被血浸润,倚明窗吓得缩了缩脖子,眼睁睁看着易维平眼皮动了动,在睡梦中逝去了。
胡礼瞳孔一震,以手作刃便袭了过来,“毒妇!”
赵清侧身避开她的攻击,“至于吗?易维平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
胡礼一顿,咬牙,“与你何干?”
赵清不答,冷眼望着她,摔下手中用来传讯的玉佩,点点灵光从中飞出。
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易安的声音传来,“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胡礼愤愤看了眼赵清,踩窗离去。
紧接着易安推门而入,跑到赵清面前确认她无恙时松了口气,余光看见一把剑插在易维平胸腔上,僵住了身子。
赵清装作体弱地咳了几声,“就在方才,胡礼与二林相互勾结,杀了你的父亲。”
一旁什么都没做的倚明窗:“……”
这纯属诬陷。
听到声响赶来的秦关琳与楚熙南恰巧听了这么一句话,纷纷顿住了脚步。
赵清说完,抽出易安腰间的剑,塞到他手中,“去,杀了二林,给你父亲报仇。”
易安一动不动,赵清推了他一把,“去啊。”
楚熙南闻声而动,走到倚明窗面前,目光落在倚明窗头上的伤口时心中浮起不悦,他将人护在身后,防备地看着赵清与易安。
易安垂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指尖,“胡礼绝不可能杀了父亲的。”
“万事皆有可能。你认不出那把插在你父亲身上的剑吗?”赵清抚了抚易安的脸颊,“世上的人不可能如你想象般万般邪念都不沾。你看看,你对胡家那丫头如此好,她还不是杀了你的父亲。”
易安抬眉,询问地看向倚明窗,“李岩,真是胡礼做的吗?”
倚明窗犹豫,扫看了眼四周的下人。
“真是胡礼动的手吗?”易安遣退下人,看了眼赵清颤然的神色,再次问。
倚明窗摇头,“胡礼方才确实在,不过是伯母动的手。”
易安泄气,似是在意料之中,他不可思议又抗拒地看向赵清。
赵清挑眉,释然一笑,欣慰道:“看来你和二林的关系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也行吧,人是我杀的,你提剑杀了我为易维平报仇吧。”
她低眸扫过易安手中的剑,挑衅地歪了歪脑袋。
易安惨然地勾了勾没有唇色的嘴角,“母亲……你为何杀了他?你与他不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吗?”
赵清沉思了片刻,咂摸了易安后面两个成语,“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觉得,我应当与一个将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杀了为他与外边女子生出来的野孩子救命的男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晴天霹雳。
“杀了?”易安骇然,双目圆瞪。
“怎么?易维平对你说的是,我生的是个死胎,所以才抱你回来顶替?”
易安不可置信,“你既早已知道,又何必……”
赵清抬手抚了抚易安的脸,“那怎么办呢,你毕竟是我儿以命换来。我将你视如己出,你易安无论生死,都是我赵清的儿!”
倚明窗在一旁听着易家的家庭纠纷,上帝视角的他不像秦关琳懵懂,也不像楚熙南事事不关心,吃瓜吃得正起劲,他最讨厌的声音响起:
【任务,为主角挡住接下来的死亡攻击!】
倚明窗抬眼扫了下楚熙南。
他又要食言了。
似是察觉到倚明窗不同寻常的目光,楚熙南捏紧他的手腕,“李岩,你在想什么?”
倚明窗躲避他的目光,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没什么。”
余光瞟到窗边的胡礼以灵力筑成弓箭,箭放弦中对准了楚熙南,他捏了捏拳为自己打气。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