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宿云涯抱着,走脱不得,只能遣侍女将崔觅送了出去,为他们师兄弟二人寻一辆好车架,风风光光地下山。
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裴之涣关上房门,光线变得暗淡下来,他回首望向桃卿,淡淡地道:“吧,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其实关门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举,但桃卿就是莫名感到紧张起来,稍稍后退一步,却宿云涯抱在怀里,手掌轻轻地贴着他的小腹。
桃卿很悲愤,明明应该是他质问之涣为什么样过分的,星桥也是,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可在反倒是他们两个质问起他了,凭什么啊!
“一样一样来吧。”
宿云涯站在他身后问道:“先你与卯神使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从未听过你和神使也么熟悉。”
听到他是问这件事,桃卿稍稍心安下来,迟疑地回答:“我确实不认识神使,更不清楚他为什么样亲近我,他分明对我毫无情愫。”
卯神使似乎能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时他有点醉酒,摸兔耳的念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卯神使就让他上去了,连他想用兔耳蹭脸也满足他,对他十分纵容。
不过桃卿本能地觉得卯神使这样做并非出自善意,自,他也没什么恶意,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仅此而已。
卯神使的情感正如冰封的幽潭,最表层的是厚重的坚冰,他的存在好似一小滴水落在冰面上,不在卯神使的心中留下痕迹。
他继续:“我也很想知道卯神使这样做的原因,但他一定不告诉我,我只做是他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天机。”
裴之涣闻言道:“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和衡常都一定护住你。”
“嗯……”
桃卿轻轻地应声,心情复杂地了他一,之涣正经起来的样子真让他感到心安,可不正经时也是让他恨不得能咬他一口,呜,怎么有他这样的人……
于是接下来裴之涣摆着正经的样子问道:“崔道友与你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熟悉你,但你似乎很愿意亲近他。”
“即使你对他有事相求,也不必对他如此热情,你分明是将他做朋友。”宿云涯接话道,“怎么,有我们两个还不够,你还跟其他人好?”
“是自。”桃卿嘴硬道,“谁嫌朋友多?”
“这样啊。”宿云涯低声一笑,“我们不介意你有朋友,可你为何觉得我们两个也许为难他,我们在你中就如此小肚鸡肠吗?还是……”
他撩起桃卿的一缕黑发,放在指尖上把玩:“你对我们不高兴的理由其实都心知肚明?”
桃卿心里一慌,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落入裴之涣的怀里,耳朵温热的手指轻抚了一下,让他感地软了身体。
他很想继续拿用烂了的“好朋友”之语搪塞他们,诸如他明,这都是对朋友的占有欲,如果他们两个结交到更好的朋友,他也不高兴。
话都停在嘴边了,但他没敢出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无论他什么,最后他们两个总是能让他吃大亏,他实在是怕了。
思来想去,他干脆老实地承认了:“我的确敬佩崔道友,也将他成朋友,你们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
他将崔觅的几桩往事拿出来和他们了,比如崔觅年不是没有机拜入最大的丹修门派碧丹阁,但他为了救人,和碧丹阁的长老有了龃龉,这才改投空青派。
“他才华横溢,但为人谦逊,有一颗仁善之心,我很欣赏他,就像欣赏你们两个,若非如此,我也不愿意和你们成为朋友。”
桃卿一口气完,见着宿云涯似笑非笑的,话锋一转。乖乖软软地:“但是他越不过你们两个的,星桥与我最好,之涣也……嗯,差不多!”
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未来的道侣不能算在内,再好的朋友也越不过道侣对不对?
桃卿很无情地想着,他就是骗他们,谁叫他们都欺负他。
“差不多?”裴之涣着桃卿,蓦地开口问,“‘差不多’是差了多少,卿卿能不能得更清楚些?”
“原来在桃桃心中,我和清玄的地位已经差不多了啊。”宿云涯则是扬了扬眉,“你初答应过我,和我最好,这才过去几日,就已经清玄追上了?你可真不怕我伤心啊。”
桃卿瞬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本以为已经把话得滴水不漏了,却还是能招来两人的追问,他们真是可以变出一百种花样欺负他。
“卿卿,你清楚,”裴之涣垂眸他,“我们两个你更喜欢谁?”
宿云涯抬手轻捏桃卿的耳垂:“是不清楚,你今晚别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