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五指在眼前依次摆动,对方轻佻的话像羞辱,俄萨被羞得浑身发热,他气势汹汹地来,偃旗息鼓、憋着羞意,看alpha淡然离开。
被抚摸过的腺体叫嚣着渴望,俄萨颤抖着,抬起双臂抱紧自己。
该死的。
他自己能行。
*
显然不行。
当晚,俄萨体会到比以往更加汹涌的热意,他用了安子易教的东西,可远远不够。
长期使用强效抑制剂,它的副作用更厉害,俄萨的身体体验过美好后,再也无法咽下抑制剂这种无味的东西。
被折磨到半夜,俄萨清醒地痛苦着,用光脑联系安子易——
不会说出秘密的alpha就在身边,俄萨抛开端庄体面,再历经训练的理智也屈服于脆弱的身体,他向原始低头。
被疯狂震动的光脑吵醒,安子易迷迷瞪瞪地接通联络信号。
还没等安子易出声,带着哭腔的祈求传来,“拜托,来找我,真的……”
安子易瞬间清醒,她看了眼格雷戈熟睡的背影,无奈坐起身,去洗漱间继续通话。
关好门,安子易撑住洗漱台打了个呵欠,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是教你了吗?自己不行吗?”
“不……不行,我试过了,不行,呜呜呜呜……你来……拜托你来……”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让俄萨焦躁地滚来滚去,不停在隔离室烙饼。
“俄萨……实在不行你找个固定的玩伴,听你话的那种,别找我。”安子易不想惹麻烦——
俄萨掩盖身份很可能是为了卡尔泰洛的继承权,安德烈也是继承权的竞争者,这两个纠缠在一起,肉眼可见是个大麻烦。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俄萨急切,“这是基地,我……我找不到……欠你一个人情,真的,就这一次……”
还能谈条件?看来也不是理智全无……
安子易挪开光脑,看了看光屏上闪烁的名字,好笑道:“我缺你这个人情?”
alpha的无情让俄萨越发感到悲惨,他绷不住抽噎,“就这一次……”
又惨又好笑,安子易最终还是没抛下俄萨不管,退一万步说,对方一脸朦胧的样子挺……诱人,梨香也很甜润。
“……哪个隔离室?”
这里隔离室都是隐私性的,在地下三层,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安子易也不担心被人指指点点。
找到对应的隔离室,她敲门还没三秒,房门瞬间打开,立刻被人抓住手腕拖了进去。
*
格雷戈在光脑震动的时候就醒了。
他听着安子易跟谁在通话,然后进入洗漱间半天才出来,随即衣柜轻轻响动,衣物摩挲,最后,安子易拿着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宿舍。
格雷戈坐起身,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他能猜到安子易去找谁,也能猜到安子易去做什么,他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看出安子易与俄萨的关系,不然他还可以装作一无所知。
alpha可以。
一个才见面不久的alpha可以。
就算他是个beta,可他跟安子易相识的时间更长,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他要一直这么心知肚明地,看着安子易流连在俄萨那里吗?
格雷戈盯着安子易的床位发呆,脑内一片混乱,直到漆黑的小窗外开始泛白,光线在地面上割开方形的光斑,此时,宿舍门传来响动。
格雷戈迅速扯过被子躺好,装作熟睡的模样,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懦弱,竟然不敢跟安子易对峙——
他只是朋友而已,格雷戈害怕对峙之后,安子易就生气抛下他离开。
房间里染上清爽的沐浴露香气,她洗漱干净后才回来,格雷戈心里的那尾鱼开始缺氧,浮在水面上大口呼吸,不停地翻滚腾跃,砸得他心口生疼。
又眯了一会儿,早起的音乐开始响起,格雷戈翻过身,看安子易迷迷瞪瞪睁开眼,意识不清地看了他一眼,闭眼一笑,伸懒腰道:“早上好,格雷。”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