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言还在逃窜,连小鱼都还没找到他的蹤迹。这个人渣也是有点手段的,就算经过十几年的享乐不进取,也知道是有人搞他,警惕性很高。
一周后,贺昀蔺走在街上,往后轻轻一暼,巷角的人影立马隐入黑暗中,不禁嗤笑。
他都已经离开那个圈子,祈凉衾还不把人收回去,难不成还想着找他的把柄,或者还想着杀了他。
贺昀蔺边走边发消息:祈总,你要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绿框发送出去,便不再看,进到一家奶茶店,今天是工作日又非高峰期人很少,不一会就在店员的微笑中离开。
贺昀蔺又买了束花,左手提奶茶,右手捧花走在街道上。
过往的路人纷纷往他这看,有不少豔羡的目光掺杂其中,在想是哪位女生如此幸运。
秋风起,乌云压下来,风越来越大,路人纷纷捂着外套往建筑物里跑,唯独一人,高大帅气,黑色的风衣在空中列列,如末日中的孤独的幸存者。
贺昀蔺面色平淡走进巷子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好几个流浪汉盯着他,目光深沉像盯着块肉。他加快步伐离开这里,衣角却被抓住。
回头看,那些流浪汉呈扇形围在他身后,贺昀蔺先发制人擡脚一踹,流浪汉没躲过倒在地上,另外三个连忙沖上来。
贺昀蔺把手里东西一甩,掩盖他们视线,然后对準那些人的下盘给了一个横踢。他学过武术小时也经常打架,没几下就把这四个流浪汉打趴下,挣扎了几下也没爬起来。
他左手拍右肩,右手拍左肩,灰尘飞扬,又扯了扯衣襟摆正。正当他擡脚想问问幕后黑手时,一阵闷湿的空气袭入鼻腔,天旋地转,头哐的一下砸地上,随后眼皮撑不住地闭上了……
“这小子还没醒。”
“泼醒他。”
一阵寒冷,贺昀蔺缓缓睁开眼睛,两个流浪汉出现在眼前,正瞪大眼睛看他,一个不屑地说,“看,这不是醒了吗。”
另外一个吐了口唾沫,然后兇神恶煞过来在他脸上糊了个巴掌,“奶奶的叫你之前踹我。”
贺昀蔺被打歪头,浑身无力,说话都费劲,怕是被下了药,就斜着眼睛笑笑嘲讽。
流浪汉一看嘿了声,扬起手又想打过来,另一个赶忙制止,“你不想要尾款了,等下那人要来的。”
这下没人管他了,两个流浪汉瘸着腿一步一拐地走到旁边水泥袋上坐着,四只眼睛一动不动,对于这个武力值超高的人,流浪汉们默契地选择死盯,生怕人是假装虚弱。
看他们这怂样,贺昀蔺用了点力气发出不屑的嘁。
这两个不上台面的人肯定不是祈凉衾派来的,与他仇最大也就是秦子言了,这个人渣有什麽好藏的。说曹操曹操到,不远处发出刺耳的开门声,贺昀蔺擡起眼皮,远处灰尘飞扬,秦子言向这边走来。
“你不是狂吗?”秦子言弯腰,一张沧桑老脸在贺昀蔺的眼前放大,侮辱性地拍几下贺昀蔺的脸。
秦子言取出小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