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蔺艰难擡头,翘起唇角,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子言手起刀落。
空气中有甜腻的血腥味在四溢,贺昀蔺咬紧牙关,没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用尽全力想勾起手指,手指却怎麽也没动起来,只有手腕上徐徐流淌的鲜血红得刺眼。
秦子言让两个流浪汉把贺昀蔺的头扳起来,看向他,然后举起手,刷一下次打开,项链在他的手心旋转。
贺昀蔺死盯着他,唇色苍白,眸色浓稠。
“这本来就是我送给小晴的,你一个外人怎麽配拿。”秦子言当着贺昀蔺的地面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拢好衣领把项链藏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小晴亲生的。”
贺昀蔺鄙夷的目光刺激到秦子言,他走过去,扇了贺昀蔺一巴掌。
贺昀蔺浑身无力,被扇歪了脑袋,沉重地垂下,迷蒙间听到他们三人离开的声音。全身的力气在手腕处找到突破口,全部从手腕处逃出去,精气洩露。眼皮渐渐耷拉下去,盖住了眼球……
这边秦子言接到消息,有人来追他了很快就到,只好赶紧逃命。秦子言换装成流浪汉在人烟稀少的路边等待接应,不一会他就看到辆牛车向这驶来。
他迫不及待跑过去,还没对暗号就被制服倒地,他囔囔着:“我是牛马呀!”
“我知道你是牛马。”祈凉衾从一侧的芦苇从中走出来,还有好几人跟在后面。
秦子言擡头一看,扬起抹笑赶紧道:“祈总,是您呀?”
祈两衾踹了他一脚。
“操,老子又不欠你钱!”
祈凉衾又给他了他一脚,侧首对旁边的人说,“扶起他。”
嘟嘟——电话响起,祈两衾看着秦子言的脸肿成猪头,接通电话。
刚接通,助理说:“祈老板,贺昀蔺手腕被割了,已经昏迷。”
祈两衾猛地看向秦子言,给了他一个眼刀,对着电话那边说,“私人医生在吗?”
“在的,正在抢救。”
“嗯,你处理好,然后告诉我医院。”
祈凉衾挂了电话,叫人递他一把刀,秦子言对上他不善的眼神,怂怂的往后躲。祈凉衾抓住他的手,狠狠往下割,血一滴滴落到土里。
秦子言痛得大骂,祈凉衾回首,示意保镖把人驾到车里了,期间囔一次就被保镖扇巴掌一次,渐渐,秦子言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条死鱼躺在后备箱。
祈凉衾赶到医院,贺昀蔺还在抢救中。
不知过了多久,贺昀蔺转到普通病房,祈凉衾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看着这里,然后离开。在一天后,接到助理电话,然后赶过去,一进去,贺昀蔺就注意到他,面无表情对他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