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看着面色严肃的下人,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哥哥,你说母妃找我们会是什么事?”
刘琛:“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苏妧的卧房外,大丫鬟明心见到刘琛和宁姐儿,行了一礼,“世子爷,郡主。”
宁姐儿急切道:“明心姑姑,母妃呢?可是在睡着?”
说不清从何时开始,苏妧变得有些嗜睡,哪怕不困也懒懒的歪着,没甚精神。
明心面色庄重,“二位小主子进去吧,王妃正等着呢。”
明心的脸色太过异常,兄妹俩再是没法忽视了。
两人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妙,急忙的冲了进去,
精致华贵的床榻上,苏妧睡了一下午,这会精神好了些,
听到莽撞的开门声,便知是那两个被自己宠坏的孩子;
宁姐儿比起兄长,显然失了几分稳重,甫一进门就扑到了塌前,此刻天色未黑,哪怕尚未点灯,兄妹俩也是将母亲的脸色看了个分明。
宁姐儿吓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母妃,您……您怎么了?”
苏妧探手抚摸着女儿已可窥见日后绝色的小脸,另一只手攥住刘琛的手腕,“娘生病了。”
刘琛僵了一瞬,随后声音发涩。略有些无措的开口:“儿去宣太医。”
“琛哥儿!”苏妧叫住了即将夺门而出的儿子,“大夫来过很多次了,你过来,娘有话要跟你们说。”
刘琛只得又退了回去,母亲要说的话,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听;
因为他隐约感觉得到,那并非什么值得一听的好事。
果不其然,在苏妧说出“药石无灵”四个字后,刘琛最后的一丝理智完全崩塌,“……不可能,母妃定是被外面的大夫诓了,母妃这般年轻,怎会患有那等恶疾?”
宁姐儿已然泣不成声,“母妃,您别吓我,我怕。”
苏妧用尽周身的所有力气,将兄妹俩抱在了怀里,轻柔叹息,“母妃对不起你们。”
宁姐儿:“母妃,不会的,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进宫去找皇爷爷,让他广招天下名医,一定可以把母妃医治好的。”
刘琛远比妹妹冷静,略思忖了片刻,道:“母妃,儿即可修书一封,让父王快些回来。”
“你父王又不是大夫,他回来有何用?再者,你太子伯父交给他的差事,想是还没办完呢。”
刘琛有些怒了,“差事能有妻子的命更重要吗?”
“母妃不必再说,儿即刻便去。”
刘琛撂下这句话便夺门而出,随从长风紧随其后,来到刘琛的书房,看着提笔疾书的刘琛,长风不解道:“世子,您这是?”
“命人快马加鞭,交予父王。”刘琛将书信放入信封,交代长风道。
“这……”。长风为难道:“世子莫不是忘了,王爷走前并不曾说明去向。”
刘琛顿住,显然是一时着急忘了这回事。
似是想到什么,“备马,本世子要去东宫。”
长风旋即猜到了主子的用意,领命而去。
*
太子刘暲正在批阅公文,听下人禀报说昭王世子求见,命人去传,心下又好奇。
这侄儿不是刚回去吗?
刘琛自东宫正门一路飞奔,进了殿内便直接跪在了地上,气息不稳,“侄儿……见过太子伯伯。”
刘琛虽才十岁,但自幼持重自省,刘暲从未见过他这般失礼,起身上前将人扶了起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刘琛略平稳了些气息,“伯伯,您能告诉我,父王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