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族般深邃的眼中笑得泛泪,上翘的桃花目流转潋滟的水光。
这是一张稚气褪,却明艳少年脸。
唐袅衣蹙眉看他笑,担忧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为,会招来人,更怕衣柜中的人万一忍不住,出来被发现了。
雪昧笑够了,屈指揭过眼角的泪,唇含笑,往前走去。
行至榻前,他弯下腰,明艳的脸凑得很近。
他仔细地打量她,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靠得太近了。
唐袅衣不适地往后退,顺势转过头看向衣柜。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人,但她还是用眼神去恳求他。
——在里面乖乖的,不要发出声音。
雪昧没有留意到她的眼神,原是想说的话忽而也止在喉咙。
她身上的气息很古怪。
他的鼻尖轻耸,像一只小狗嗅到她身上去。
有种奇怪的腥甜味。
甜得腻人,像是催情的花。
他四处嗅,神态沉出怀疑:“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唐袅衣见他似发现了什么,顾不得再安抚衣柜中的人,彷徨着水波眸转过头,偏头躲过他地嗅问。
呵斥他:“滚开!”
雪昧冷笑,伸手按住她挣扎的肩膀,猛的将人按在榻上,低头闻。
很多……
发丝、脸、脖颈,每一寸肌肤都洇着浓浓的气息。
他不满隔着被褥闻,顺手拉开裹住的被褥。
一瞬间,印着的鲜艳吻痕的白皙肌肤,跃然在他的眼中。
像是盛开得雪中的朵朵梅花,泛粉的白嫩肌肤娇得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红痕,所以便显出一丝凌。辱后的凌乱。
不仅如此,他还闻见了,是蛊虫被催熟的味道。
现在他只要将她带回去养成药人,剜出长在她心口的蛊,就能解他身上的毒。
本该是件高兴之事。
可他的目光却怔怔地落在上面的痕迹上,想她身上的蛊是怎么催熟的。
和季则尘交合了,还是和旁人?
能将蛊这么快催熟,想必不止一次,两次?三次?还是无数次?
一抹难以察觉的嫉妒爬上他的眼,昳丽的眼尾荡出绮丽的红痕。
他死死地按住她的双肩,俯下身,冰凉的鼻尖碰上了她的脸颊。
呼吸交融得很近,气氛暧昧潮湿。
唐袅衣被他忽然的动作惊到了,余光扫到衣柜。
原本紧阖的衣柜,现如今敞出一条缝,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季则尘绝对忍不了。
唐袅衣脑中一瞬间闪过什么,咬住下唇,猛地一脚踢上他的腰。
雪昧被踢倒在地上。
她顾不得看倒在地上的人,颤着眼眸看向前方。
依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