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情不自禁开始用祈求的眼神看他:“无论发出什么声音,只要我没有危险,都不要出来,好不好……”
她怕他失控,以他乌黑的品行,只怕会与人大打起来。
一旦打斗出声音,外面的人就会发现,届时她也完了。
季则尘直勾勾地盯着她,喉结轻滚,渴意在喉咙蔓延,比刚才更甚。
但他却压下那种渴望,垂下眼睫,握住她的手,慢慢按在上面。
像有脉搏在掌心跳动。
没有因为方才而疲软,反而还很精神,黏得似加了豆汁水。
唐袅衣错愕垂眼,看见自己握住了何物,忍不住猛地抽回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我会在里面,乖乖等……”
季则尘望着她,玉面露出无害又迷乱的笑,然后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唐袅衣脸色发烫地胡乱点头,抬手将衣柜的门阖上。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
她也想找个地方躲着。
还没有走几步,门便被推开了。
唐袅衣双腿发软地往榻上去,拉起薄被遮住身子,抬起头看去。
屏风外映着少年颀长的影子,打踅过屏风,一张美艳的脸出现在昏暗的房中。
“原来你在这里啊。”
他看着坐在榻上面色潮红的少女,缓缓露出笑。
以为她泛雾的眼是因为害怕,面上的红痕是刚睡醒晕开的。
他视线流连在她的脸上,俄而目光扫至地上。
看见了地上被捏爆头的死蛇,红唇轻‘啧’出不悦。
摇头:“将我的宝贝都捏碎了……”
软腔调话听不出埋怨,反倒像是少年在撒娇。
“你是什么人?”
唐袅衣拽紧被褥裹在身上,挡住还没来得及消退的痕迹,美眸横去警惕的秋波。
这个少年很危险。
“我?”他歪头对她眨眼,勾起唇角,轻叹:“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呢。”
唐袅衣抿唇:“你找我想要做什么?”
他摇头不言,闻见屋内很闷,闷出一股古怪的缠绵麝香味。
尤其是坐在榻上的少女,身上自有怜人的气息,令他有些心跳紊乱。
雪昧只当是她为了躲自己,所以将四面都封锁起来,致使沉闷的熏香闷在房中。
在房中转了一圈,他上前将四面的窗户都打开,靠在窗前,双手环抱往里看去。
娇艳的少女裹着鹅黄褥子,小脸衬得艳白,还有些许媚,眼眸流转,本应是厉声厉气的眼神,可又娇出了点放荡劲儿。
像是承。欢过的艳色,全都堆在脸上。
雪昧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越看越是喜爱,尤其是她现在自以为是的凶狠神态,比猫儿都软。
真想看她藏在里面的,是否也是如此软。
他的眼神愈发肆意妄为,哪怕唐袅衣裹着被子,也挡不住,他透过一层层的遮挡看透。
“我想要你啊。”他笑着说,摊出修长的手,“我很喜欢你,想要你当我的药人,所以我是来与你商议,何时一起去苗疆的。”
唐袅衣强忍住不去看衣柜,瞪着窗边的少年,威胁他:“虽现在是午夜,但这里多的是人,如此私闯女眷住所是犯下大忌。”
听完她的话,窗户前的少年蓦然展颜,笑得身上的银饰不停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阒寂的黑夜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