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都拿着胡萝卜递过来喂他,因为胡萝卜生得好看,他的手也好看,好几次她都情不自禁啃上他漂亮的手指。
被咬得季则尘从未生气过,反而还用修长的手指撸她的肚皮,不慎指甲剐蹭到藏在毛茸茸中的红豆,她每次都会挣扎。
但他却没有看出她为何要挣扎,一掌按着她用力的揉。
久而久
铱驊
之,她发现自己的肚子被揉大了。
以为怀了小兔子,而母爱泛滥,她每日都留一根季则尘给的胡萝卜,偷偷藏起来,满心期待地等着小兔子出生。
甚至还天真的想,季则尘看见自己生了他的小兔子,笑得合不拢嘴的场景。
他一定会抱着她亲,还会喂她喜欢吃的胡萝卜。
梦乱糟糟的,何其恐怖,致使唐袅衣清晨醒来后,在床上坐了许久。
她摸着肚子迷迷糊糊地想,自己的小兔子去哪里了。
从外面进来的谷荷,见她满脸茫然又难过地坐在床上,一副被摄魂的模样,吓了一跳。
爬上榻摇晃她的肩膀:“袅姐姐,你怎么了?”
唐袅衣清醒第一句话便是问:“看见我的小兔子了吗?”
谷荷茫然:“什么小兔子?”
“……”
唐袅衣眨了眨眼,理智回归。
她是人,哪有会生什么小兔子。
她失笑地摇头:“没事,我做了个梦。”
说完,起床坐在榻沿,弯腰穿鞋。
身后的谷荷好奇地追问:“袅姐姐,做什么梦了,和我也说说,我昨夜也做梦了,梦见神女抚我顶,今日我许是有好造化。”
唐袅衣:“没什么奇怪的梦,就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怀孕的兔子。”
闻言,谷荷更是来兴趣了,跟着趿拉鞋子在她的身边,看她洗漱。
“兔子怀孕我知道,以前我就养过一只兔子,兔子其实一点也老实,总是假装自己怀小兔子了,害得我每次都白白的高兴了一场,其实它就是吃多了。”
“假怀孕?”
唐袅衣吐出口中的泡沫,转眸看谷荷。
谷荷狂点头:“对呀,我阿嬷和我说过,兔子不能总是去碰,它们时常会幻想自己怀孕,而且哪怕怀着孕也会发。情,所以后面阿嬷怕兔子带坏姑娘,就不让我养兔子了。”
她的语气遗憾。
唐袅衣听后不由得想起梦。
兔子的自己好像也是假怀孕,季则尘也没对她做什么,就是揉……
念头甫一出现,唐袅衣猛地转身,整张脸埋进水盆中。
谷荷惊呼:“袅姐姐!”
唐袅衣抬起泛红的脸,湿软的发凌乱得贴在脸颊上,虚弱道:“没事,我……在洗脸。”
谷荷第一次见这般洗脸,表情很无言。
唐袅衣想捂脸,自昨夜开始,她时不时会想起,此前故意忘记当时书阁发生的事。
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身躯,毫无顾忌,似变成了只晓如何欢愉的动物,连鬓角渗出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都透着情。色。
兔子没有交。配是假怀孕,但她好像是真做过。
万一,万一……
想法不断盘旋在她脑海中,她咽了咽发干喉咙。
因为下午要去神台,一大早便有人捧着祭祀袍前来,让她送去季则尘的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