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左右思虑,打算命人先将她捆起来,暂且先关起来,然后待查清楚再做定夺。
还没有将人捆起来,忽然被身后的人唤住。
“你们这是在作何!”
季玉山见那些人,粗鲁地押着人进来,眉心蹙起,上前将地上的唐袅衣扶起来。
侧眸冷声呵斥:“谁准你们如此将一个袅袅,如此押着过来的。”
管家见原是季玉山,躬身道:“回二公子,刚才前院死了个婆子,有人亲眼看见她将陈婆子推进河中,故而现在奴这欲将人,送至大夫人那边定夺。”
季玉山冷笑地瞥了一眼他:“我刚才与袅袅分开,她一直在我身边,如何就能去杀人了?”
管家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忙跪下认错。
季玉山对他挥手:“下去罢,死人之事,我已有定夺了。”
有主子的吩咐,管家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将刚才嚷着,亲眼看见唐袅衣杀人的人拉走。
待人都走后,季玉山转头,温和地将她扶起来:“没事罢,可有被吓着。”
唐袅衣摇摇头。
季玉山见她受了惊吓,安慰道:“我已经知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人冤枉,有的人作恶多端,贪心不足杀了人,竟还想推在你的身上,今日务必就将这样心思恶毒的人拿下。”
唐袅衣抬眸看神色忿忿的季玉山,心中暗忖他话中的人是指的谁。
“多谢二公子。”
“妹妹不用多礼。”季玉山上前将她扶起,失落道:“许久不见妹妹,竟连一声二哥哥都不叫了。”
他为人谦和有礼,与季阿厝一样真心将她当做妹妹。
唐袅衣抿唇笑:“二哥哥。”
季玉山笑了起来:“袅袅,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唐袅衣无奈:“这会正要回去,结果遇见了这件事。”
说完,她忽然留意到,他今日身边跟着个婆子。
那婆子穿着朴素的短打裙,用布抱住的头发隐约渗出几根白发,看起来慈悲善目。
“二哥哥这是要去何处?”
季玉山笑:“说来也是正巧,在此碰上了你,我也正是要去雪表妹的院子。”
唐袅衣歪头睨那陌生的婆子,疑惑他带个婆子,去雪昧的院子作何。
季玉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拍了拍额头:“瞧,忘记了提前和你跟说了,这是前天从南江入京的,之前是表妹的嬷嬷,听闻表妹在府上,想着多年没有见面,特地来见表妹的。”
“但表妹她身子不适,不宜见风,还没有见这嬷嬷,我正打算将人送回去呢,还好在这里碰上你了,这嬷嬷说以前与你要和相熟。”
那婆子上汴京投靠亲戚,听闻雪昧在此便来求见,刚好被他碰上倒是与袅袅有旧,便想着带着人过来。
婆子看见唐袅衣眼眸倏然一亮,慈祥的脸上满是褶皱,上前行礼道:“这位便是小姐的表妹,唐表姑娘罢,我记得曾经在老爷府上,还曾听夫人提及过您,没想到竟然生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神情感叹,想到了往日,也想到自己竟比夫人老爷,还更早见到这位表小姐。
唐袅衣不认识这位婆子,见她热情,低垂螓首,欠身行礼,礼仪周全地唤了一声‘嬷嬷’。
还未曾与嬷嬷多说几句话,杏儿便急急地寻来。
“姑娘,小姐寻你呢!”
见杏儿寻人得急迫,唐袅衣猜想许是季阿厝也知道了此事,派人来保住她。
不再此处逗留,便与两人辞行。
季玉山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