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顷刻就收了声,红着眼不说话了,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委屈地要命,谢轻逢终于?收回?了点神智,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根和眼眶,不由耐下心来:“委屈什么,又不是?在打你。”
季则声却赌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说话了,谢轻逢再不理他,继续肆意妄为,又过了半刻,谢轻逢仍是?欲壑难填,眼看着季则声贴身的里衣被推到后腰堆着,他心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件衣服也成了破布。
季则声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我的衣服——”
谢轻逢笑笑:“你不也撕过我的?不还?。”
季则声终于?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着,最后只剩委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赔我衣服你赔我衣服”。
眼见着季则声为了一件衣服哭得伤心,谢轻逢终于?大发慈悲,目光落在那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痕上,虽已痊愈多时?,终归还?是?落下了疤痕,突兀又显眼,在暖光映照下说不出的刺眼,但也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季则声终于?能休息,眼泪缓了下来,下意识去看谢轻逢,却被按住了脖颈,转不过头。
谢轻逢轻轻扶着人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季则声虽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细碎的吻落在那条可怖的伤口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温柔到让人陷进去一般。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珍重又小心翼翼,让人凭空生?出一段委屈来。
【呃呃呃呃呃就是?亲了亲伤口审核大人不要锁啊不要啊】
“别,别……”季则声动?了动?脊背,却被谢轻逢按得更?紧了。
谢轻逢一寸一寸,贴着那些?伤疤吻|舔而过,像是?给伴侣疗伤的狼群。
他现在已知道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如今只一见就会想起季则声当时?的神情,黯然无?光,整个人都被麻木的情绪笼罩,他越想就越心疼,动?作也温柔起来。
季则声已经?羞得浑身都开始泛粉,但被这么温柔对待,崩溃的心绪竟慢慢恢复过来,他不生?气了,只是?羞赧地躺着,像只乖乖让舔毛的青年狼。
半晌,他听谢轻逢道:“疼不疼?”
说的是?伤疤。
季则声一顿:“……早就不疼了。”
谢轻逢狐疑道:“真不疼了?”
季则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嗯。”
“好吧,不疼就不亲了。”
说完像是?打算继续的模样?,季则声吓了一跳,立马改口:“疼的!还?疼的……你继续亲……”
谢轻逢看他可怜,抱着人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搂着。
“师兄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双修,只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会不会舒服些??”
有了支点,还?有了温暖的怀抱,季则声终于?不害怕了,他搂着谢轻逢,脸颊贴着他的喉结蹭蹭:“师兄也抱着我。”
谢轻逢如他所?愿,摩挲着着他后背的伤口,季则声身体发颤,但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像只树袋熊。
“师兄现在可以?…可以?重重的了……”他埋在谢轻逢脖颈间,故意不让看他的表情,谢轻逢呼吸一顿,指尖都跟着发麻。
他道:“舒服?”
季则声耳尖滴血似的,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点点头。
谢轻逢再不忍耐,把人按回?兽皮地毯上,疤痕埋进柔软的绒毛里,再也看不见,季则声的后背被拖着时?前时?后,把兽皮地毯都弄皱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抚平他心爱的兽皮,下一刻却是?魂飞魄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轻逢勾着他的膝弯把人拖回来,引导似放到自己?后腰:“勾好。”
季则声浑浑噩噩,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照做,下一刻,一头发了性的饿狼的钳住他,他只觉眼中一道白光闪过,自此人事不知。
季则声再次崩溃的时?候,是?因为心心念念的兽皮地毯被自己?弄脏了,可是?谢轻逢还?是?不理他。
第三次崩溃的时?候,是?师兄终于?泄了元阳,他流着眼泪抖着两条腿往外爬,想出去洗澡,却被抓着脚踝拖回?来继续。
第四次崩溃的时?候,是?他哭着求师兄下次再继续,可是?师兄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动?作地更?厉害。
后来的后来,兽皮地毯一片狼藉,他也是?,他无?时?无?刻都在崩溃,随手一摸,兽皮地毯脏得不成样?子,他连睡都睡不下去,谢轻逢却还?不放过他,把他抱进起来坐进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谢轻逢的嘱咐,不由道:“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
很想要师兄别再和我双修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可是?话未说完,谢轻逢就打断他:“师兄知道,师弟放心。”
他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又气又累,又反抗不了,才到一半时?居然两眼一黑,就这么昏睡过去。
前任宫主和现任宫主从进了寝殿以?后就三天三夜没出来过,来报信的手下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又等了半天还?是?没人理会,他们决定再也不管这个没有未来的藏镜宫,纷纷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