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沈葭心道,她今天一早就听说,仁宜太后嫌她身边的侍女太少,在路上会多有不便,硬是给她在襄城物色了一批侍女。她也没去留意此事。难不成,这就是仁宜太后给她寻的侍女?这眼光也太独特了吧?须臾,只见眼前那婢女抬起了头。如刀锋的眉目间,却是掺杂了不和谐的委屈神色。沈葭看到那张脸,都是惊呆了。“是你?”她将人上下扫量了一遍,捂唇道:“千寒,你堕落了。”千寒悲痛地咬牙,十分痛恨这身装扮,根本不想承认。沈葭以为司徒衍可能也来了,当即忽略掉他的装扮,奔到门口,左顾右盼。被无视的千寒:竟然没有得到一点关心和慰问。没见到司徒衍,沈葭才回过头,看千寒,迫切地问道:“是皇帝哥哥让你来的吗?”千寒心道,陛下对他好残忍,为了夜会心上人,竟然让他做出这事。这简直是对他堂堂的儿子。仁宜太后不太待见司徒衍,态度客气而冰冷。“想不到,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也会做出这般如同梁上君子的勾当。”司徒衍问道:“那朕若是想要堂堂正正地见葭儿,太后娘娘会同意吗?”“当然不会。如今,两国的民风虽是开放,但夜间私会之举,还是不妥。葭儿身为容国公主,哀家不能让葭儿被人说闲话。”仁宜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陛下请回吧。”“朕为见心上人,做出这般的举动,也是无奈之举,不能被称之为梁山君子。何况,朕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司徒衍毫不心虚,坦然道:“而且,朕曾给太后送过几封婚书,太后也该明白朕对她的心意。”仁宜太后对那几封婚书的事,闭口不提,“陛下不是葭儿的良人,哀家会为她再择良人,陛下还是跟她断了吧。”“太后多年未见葭儿,一朝认回了她,不是跟她坦诚,而是就让她背着自己的心意行事,这真是一个母亲的做法吗?”司徒衍的眸色忽地幽深起来,看向仁宜太后的双目里,似是多了另外一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