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昏暗,让人很难分得清是黄昏还是傍晚。
盖聂觉得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很慢,他难耐地喘息了一声,眉头微微锁紧着,那种汗湿黏腻的感觉挥之不去。
卫庄的头抵在他的面颊上,他也在剧烈地喘息着,那声音带着鼻音在昏黑的环境里有些暗哑,像是闯入心底深处。
汗水顺着卫庄的下颚低落在盖聂脸上,又顺着他的面颊落入鬓角之间,湿漉漉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流泪一样。
当然,盖聂从来不会软弱,卫庄在那一波喘息过后心情变得愉悦,他抬起一点身体,用鼻尖沿着对方湿漉漉的脸颊慢慢移动,这种带着一点温情的动作和之前的粗暴判若两人。
微不可查的安抚让盖聂慢慢平静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看见入眼的也是汗湿淋漓的苍白色长发。
卫庄抬起身来,正好两人视线相接。
盖聂的眼角有些泛红,这是方才经历了激情的证明,那红痕沿着额角伸入鬓发之中,被凌乱的头发掩住。
炉火生得很旺,两个交叠得躺在靠近火塘的地毡上,有了皮毛褥子垫着,赤|身露|体的两个人并不觉得冷。
一场□□结束,盖聂难耐得挣了挣,卫庄却没有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他。
他不得不转头看向帐篷帘子的方向,意有所指地问:“什么时辰了?”
卫庄没理他的话,皱着眉慢慢往后退出去。
在长久的侵袭和伐踏之后,这样缓慢的摩擦对于盖聂而言,成了另外一种难以启齿的折磨。他蹩着眉,紧闭眼睛细细地喘着。
那噬人的压迫感渐渐远离,盖聂睁开眼,看见卫庄的视线正落在天明之间交合的地方。忽如其来的难堪让他挣动着要侧身躲避对方的视线。
卫庄松口一点,却在盖聂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朝着他的背再度压上去,令他动惮不得。
股间黏湿滑腻的触感让人不安,无法忽视的的东西在他身后慢慢磨蹭着。
盖聂察觉到了卫庄的意图,窘迫开口道:“小庄,现在还是白日间。”
卫庄的气息喷在他脖子后面:“那又如何?”
“我一日不曾露面,会有人来议事……”
“现在想用这个借口拒绝我,师哥,是不是太迟了?”说道最后,卫庄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姿势的变换让盖聂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腿根一直往下淌。他知道那是什么,但这样的感觉实在怪异。同为男子,即便军营里常年没有女人,他也这样过来了。只是不明白为何卫庄会执着至此。
执着到他无法承受。
白凤懒洋洋地靠在大树高出的枝干上,嘴里衔着一片叶子,看着远方茫茫的草原。
这里到了冬天土地都是灰黄的颜色,听说盖聂在这里已经呆了六年,他有点好奇,这个人是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寂寞。
“喂,你这个大鸟到底吃不吃东西?!”年轻人的声音在树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