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东宫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没有?”
“方才已回来了。”
“昨夜他们可曾同房?”
“不曾。”袁嬷嬷小心翼翼抬眸看了太后一眼:“昨夜太子殿下是在书房过夜,不曾去往信央殿。”
太后缓缓睁开眼,手中转动的佛珠倏忽停住,她眉头蹙起,眼中有些许不悦流露出。
她将佛珠放下,嗓音间不由浮现出些许不悦:“哀家顶着各方压力将相府嫡女赐婚给他,他倒好,竟不领情!”
袁嬷嬷低下头,不敢多言。
“太子妃虽不是那种美艳绝伦至倾国倾城之姿,却也是上京城中屈指可数的美人,是上过上京美人榜前五的美人!”
太后睁大些眼,眼中是藏不住的怒意:“新婚大喜之夜,他竟将美娇娘丢在信央殿,独身在书房过夜,他是不喜欢哀家给他选的太子妃,故意气哀家,还是他当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越说,太后越来气。
昨日她听闻大婚礼前不久,谢屿才是急匆匆从诏狱出来回东宫更衣之事时,她便觉得不悦。成亲之大事,竟如此不放在心上。
因此,她今日不想见他,瞧着他就来气,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当着赵簌簌的面骂他,损了自己在赵簌簌心中的形象。
眼下更觉胸口堵得慌,越想越觉生气。
赵簌簌的父亲,是赵家现任主人赵千秋,是大梁丞相。其祖父赵寒松乃是历任两朝的帝师,如今虽不在朝野,但其身份至今无人可比。其兄赵远山是今年的文武双状元,如今暂代太傅一职,皇帝交代的事情皆办的漂亮,待年节后,陛下定会给予其太傅正职。
家中有如此身份地位权势,别人都巴不得将赵簌簌捧在手心中宠爱,以此得到赵家相助扶持。
可偏偏太子那个执拗的死脑筋,将那样一个能巩固其权势地位的女子丢在信央殿独守空房!
即使他真不喜欢,哪怕做做样子也好。他倒好,连做样子都懒得做!
太后深呼吸几口气,却仍有几分烦闷。
袁嬷嬷轻声劝慰:“太后娘娘,您别生气,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并无感情,两人昨日也是初见。您也知道,殿下是从冷宫出来的,性子方面嘛,自是有些缺陷,也不是那种容易信任他人之人。”
袁嬷嬷小心走上前,跪坐在软榻前,伸手为太后捏捶着小腿,又道:“也许等殿下与太子妃感情好些,那种事情自然而然便会发生。您无需担忧的。”
太后叹息:“希望不要很久。”
“如今朝中,严王虎视眈眈,想着要将东宫之位夺回去,朝堂中各人心怀鬼胎,皆有着各自的揣度,皇帝表面上虽对太子关怀,心中其实多有忌惮,如若他不能快些壮大势力,他如今的辉煌想必也不会维持太久。”
太后看向袁嬷嬷:“若他能得到相府支持,便如虎添翼,这东宫的位子他才能坐得更稳。也不会辜负哀家费心栽培他的这些年啊。”
袁嬷嬷道:“太后娘娘不必太过担心,太子殿下心中自有城府,看得清朝中局势,-->>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