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正阳宫离开后,继而去往的是太后娘娘的祥安宫。
今日大雪,寒意凌冽,冷风萧瑟。
谢屿与赵簌簌在祥安宫殿中等了一盏茶功夫,却迟迟不见太后露面。
伺候太后的袁嬷嬷姿态恭敬从寝殿行出,朝谢屿与赵簌簌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而后她又道:“太后上了年岁,身子骨不利索,这天寒地冻,又犯了老毛病,身子不太舒坦,难以起身,不能见你们。太后说,让你们叩个头请安问候即可,接下来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无需在她这里逗留。”
闻言,谢屿依袁嬷嬷所传达的太后之言,带着赵簌簌在太后寝殿外叩了两个头,请安问候。
起身时,谢屿问:“太后身体不适,可唤御医来看过?”
袁嬷嬷答:“奴婢已派人去御医堂传唤,御医应很快会到。”
谢屿点头:“嗯。”
谢屿转身时,眼角余光往房门紧闭的太后寝殿瞥了眼,而后离去。
赵簌簌跟随其离开。
没见着太后,不用时时刻刻拘着行礼问候,赵簌簌倒是乐得自在。
接下来,该去谢屿生母瑞贵妃的宁清宫请安。那是请安的最后一处,也是赵簌簌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可以用早膳的地方。
宫中蜜饯好吃,想必早膳也定然很不错。赵簌簌轻眯了眯眼,笑意盈盈,亦有些许期待之意。
她藏在狐裘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合上,不知道宫中的早膳是怎么样的~
袁嬷嬷目送他们离去后,有个小太监小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袁嬷嬷稍蹙了下眉,道了句“知道了”,而后折返回太后寝殿。
寝殿内。
太后穿戴整齐倚靠在软榻上,左手手肘撑身,右手握着一串佛珠轻轻捻动。她闭着眼,神态安和。
软榻前,是一个正燃着兽金炭的火炉,殿内温暖,不觉丝毫凉意。
袁嬷嬷走过去,行礼:“太后,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已经离去。”
“嗯。”太后从嗓间应出一声。
她手中佛珠转动,似是在想着什么,而后开口:“方才你在外瞧着,太子与太子妃关系如何?”
袁嬷嬷低头:“奴婢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