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问:“你要听什么?”
“听你说‘晚安’啊。”
“好吧,”秦淮妥协道,“晚安。可以了吗?”
枭遥满足地笑了起来。就在秦淮以为他终于肯挂电话了的时候,枭遥忽然说:“可不可以给我开个门?”
秦淮一愣,下意识看向房间的门,开口道:“你过来了?”
“是啊,”枭遥承认得很利索,“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睡?”
秦淮扶额,十分果断地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秦淮说,“你回去吧,明天见。”
话音落下,他将电话挂断了。
他方才没听见房门外有动静,估计枭遥只是到了外头的篱笆门,没进来。秦淮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充电,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再去洗一遍澡。
身上的燥热已经退去,这会儿洗澡就舒服多了。他迅速收拾完,为了防止着凉还里一件外一件地裹严实了才走出浴室。
然而,一拐角,他就碰见了不久前才刚跟他通完电话的人。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枭遥向他走过来,问道,“怎么又洗一遍?”
秦淮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个人真的过来了。他清了清嗓子,绕开枭遥,推开房门,走进去,说道:“热,出汗了。”
枭遥跟进去,反手关上门,道:“那你空调开低……”
一句话还未说完,戛然而止。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视线扫过屋内的陈设,看见了那床凌乱的被子和床头柜上摆着的药瓶。枭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开口道:“你……”
秦淮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是明白了,于是先一步说道:“嗯,易感期,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来。”他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扯过半边被子。
枭遥走上来,取下秦淮披在脑袋上的毛巾,跟着在床沿坐下,道:“吃过抑制剂了?”
“嗯,”秦淮钻进被窝里,半躺半坐地靠着床头板,说道,“你现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就回去吧。我累,不送你了。”
枭遥弯下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吹风机,插上插头,示意秦淮靠过来吹头发。后者并不太想动,但还是听话地直起腰来,靠了过去。
“我不想回去,让我陪陪你吧,”枭遥说着,将吹风机开到最小一档,“我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秦淮想拨开他朝自己脑袋伸过来的手,拒绝道:“我头发短,不用吹,擦一擦就好了。”
枭遥躲开他,执意要替他吹头发,秦淮与他相互瞪了两眼,没用,无奈只好作罢,由他去了。秦淮说:“我腺体不好,不知道今天晚上易感反应会不会再发作,到时候你要是被我影响,放出信息素,我会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