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我有点担心……”澈儿伸出双臂抱住景赫的腰。
“宝贝,又怎么了?”景赫抚了抚她的头发。
“我那天梦到,梦到威廉出事了……”澈儿边说边难过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她一直不敢再睡觉的原因,她怕那个梦会接着上演,她也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傻瓜,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难道你忘了,不然的话,我们做过那么多的梦怎么现在还好好的?要是你梦到什么都会实现,那我们干脆不要做别的,只要一直在做梦就好了。”景赫边说边点了点澈儿的鼻子。
“可是,我最近一直不安心,总是觉得可能会出什么事,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子,景赫,你要不要联系威廉看看,看看他最近怎么样?”澈儿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即便知道那是荒唐的毫无理由的梦,但是就是会隐隐地不安。
景赫迟疑了一下,就这么好好的冒然地去联系威廉,一是没什么话说,二是,如果他询问起澈儿的近况,那自己就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如果照实说的话,他没准就一定会来看澈儿,虽然他现在很感激威廉,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小日子被不相干的人破坏啊,尤其怎么说之前也是情敌来着,并且还是那么强大的对手,没看澈儿做梦都梦到人家了吗?说明他在澈儿心目中的影响力,别看澈儿表面上不提,自己还没被她梦到过呢?
可是如果不答应澈儿的这个要求,她一定不甘心,没准自己要去联系,非得知道人家近况才行,罢了,为了澈儿,暂时答应,至于联系威廉,可以往后拖一拖,到时候澈儿病好了,他也没有来探病的理由了。
“好的,我抽空联系一下试试,你别想这些事了,都交给我,安心的睡一觉,好不好?”景赫将澈儿的上半身从自己的怀里挪出转移到床上,让她平躺在枕头上,将被子给她拉好。
澈儿对着景赫笑了笑,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将事情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分担的缘故,踏实了许多,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子吗……
看着澈儿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直至最后变得粗重,景赫站起了身,要知道能让她睡一下多么不容易,不管好歹,病根是找出来了,现在让她好好地睡吧,虽然他自己从澈儿做噩梦开始就没合过眼,但是现在还不是他也能休息松懈的时候,他准备再去找心理医生谈谈,还有,文件堆积了很多,最近这几天辛苦成泰了,虽然他很理解,但是自己也不忍心什么都撒手不管。
景赫边揉着太阳穴边往楼梯下面走,心里想着要不要联系威廉的事,这算是现在为止最让他为难的事情了,不管了,先放一放,如果澈儿要问,就说暂时没联系上,本来吗,这么远,一时联系不上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邮件已经堆积如山了,抓紧时间同成泰以及公司的高管们开了一个视频工作会议,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天又黑了,这个时候澈儿该醒了,他准备上楼看看她,顺道陪她吃晚饭,那个药膳还真不错,借澈儿的光,中医给他配了套补血的,最近气色好很多,感觉力气也大,不然这么熬着肯定就扛不住了。
现在家里专用的营养师已经换成中医的药膳专家了,金医生一点也没反对,他本来就是韩医出身,而韩医又和中医是一脉相承的关系。
景赫出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先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就听到楼上澈儿的房间隐隐有哭声,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人是听不到的,他也是因为有功夫,更重要的是,这哭声太大了,景赫又侧了侧耳,忙两步并作三步地快步跑上楼梯,可能是澈儿又做噩梦了,他后悔没一直在她身边陪着。
连门也没顾得上敲就直接推门闯了进去,本来以为她是做梦在哭,景赫想着是赶紧叫醒她,结果就看着澈儿直直地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正在大声的哭着,马上就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景赫大惊失色,忙抢上去到她面前,“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做梦了吗?我来了,不怕,不怕……”他边说边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纸巾盒子,原来就在手边,抽出来就去帮澈儿擦脸,但是澈儿拼命摇头,话也说不出来,哄也哄不好。
景赫心慌意乱的功夫发现房间里大屏幕的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虽然现在是个空置的画面,但是显然澈儿方才同谁联系过,因为治疗期间不能有辐射,所以这东西一直关着没开。
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景赫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澈儿现在说不出话来,他也不能催,只能是看着她哭,陪着她干着急。
“威廉,出……出事了……”澈儿勉强挤出了这么几个字,边说还边不断地抽泣着。
“什么?”景赫彷佛当头一棒,怎么又是威廉,刚才不是说好了吗?难道又做梦了,这简直是邪了门了。
“宝贝,和你说过了梦都是反的,我还没来得及联系威廉,你别担心……”景赫试图安慰澈儿,看来她现在的神经实在是过于敏感了,这样下去,他真怕她弄出个精神分裂什么的,不行,再这样,他非得要把心理医生找来了。
可是景赫边劝澈儿边拼命的摇头,他说的什么,她一点都听不进去,景赫还想再说什么,澈儿拿起遥控装置按了一下,墙上出现了一段视频的回放,是一个中年女人在边哭边说话,背景是一个加急的病房,医生和护士在不断地走来走去甚至是跑来跑去,看来是在抢救什么病人,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因为全身缠满绷带根本认不出是谁,那个女人因为是边哭边说,景赫也根本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事实上她也已经在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