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来得舒服。霍诗雨以前很喜欢给她订做衣服,她的许多漂亮衣服都是霍诗雨特意给她做的。但霍诗雨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不从不理会人家,于是霍诗雨就全凭她的爱好送衣服。霍诗雨喜欢那些有蕾丝边的蓬蓬裙,但这些元素恰恰是她最讨厌的。她讨厌那些可爱的元素,不过是为了得到他人宠爱的,最令人厌恶的方式!霍诗雨还喜欢送她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都是她自己折的纸,她有段时间很喜欢折纸,还拉着佣人们一起折。霍春英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的。拆开纸后还有她自己在上面写的冷笑话。无聊至极。霍诗雨好像有很多朋友,每次宴会上她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一群人围着她送她礼物。她用最完美的笑容回应着每个人,似乎她就是目光中心一般。她看着人群外的田尔薇冷笑。什么最好的朋友,你不过和我一样,是最边缘的人罢了。霍诗雨从喜欢折纸到后面开始交上了笔友,也不再来找她。她的所有心事似乎都只朝那个笔友吐露,就连她的朋友,似乎也很少再来找她。不知为何,那个时候的霍诗雨似乎更加忧愁。后来她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花,她从窗户那向下望,霍诗雨穿着漂亮的连衣裙蹲在土壤边,怀里还抱着一个佣人的小孩,每天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霍诗雨从小就能因为容貌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还有她生而柔软的性格,早些年甚至获得过a市最优秀oga的榜首。而她,明明两个人获取的知识一样,但就因为她是私生女,那个榜单她甚至没资格选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私生女,霍诗雨才是那个高贵的人?!为什么我不能有那些漂亮的裙子?不能有那些精美的礼品?我过生日为什么不举办宴会?为什么我在家说一句话都是错的?!为什么?!为什么?!霍诗雨抢走了我的一切!那些宠爱本该是我的,父亲的爱,母亲的爱,白夫人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这些都该是我的!我要抢回来!抢回来!抢回来……“你想嫁给白镜生吗?”“是谁?”她抬起头问。“是我。”白镜谦歪着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想嫁给我哥哥吗?”“……你想要什么?”“嘘——”白镜谦从暗处走了过来,他站在她面前,食指放在唇边:“你只告诉我,你想嫁给他吗?”“我……”她眼里含着眼泪。“嗯?”“我想……”她说:“我想!我要嫁给白镜生,我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白夫人!我要比霍诗雨高一等!我要,我要……我要永远踩在她的头上!”白镜谦笑着点头:“很好,这个给你了。”他递给霍春英一瓶神秘的药瓶:“我可以告诉你我哥哥的习惯,什么时候用,能不能成功,就靠你自己了——”霍春英捏了捏手中的那个物品,她问:“你为什么帮我?”她想到了最近白家兄弟的传闻:“你想要白家的继承权吗?”“……”“嗯,谁知道呢。”白镜谦耸了耸肩,“也许?”她不知道白镜谦的用意,但她不在乎,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事后白镜谦也没来找他,那次的事情就像一场梦,如果不是计划成功,她可能都没意识到白镜谦来找过她。她成功爬上了白镜生的床,她在所有人面前装作慌不择路地下床,顶着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哭着喊有人算计了她。尽管没人相信,但是那不重要,她偷偷地用余光往霍诗雨的方向瞄,她的好妹妹果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但她不在乎,她得到了结果,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霍诗雨看了她几眼,掉头就走。霍春英捂着脸,脸上笑着。我成功了,我抢走了你的未婚夫!你的荣华富贵,你以后的名誉头衔,都将是我的!我的!我的!“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可你这是拿自己的一生做赌注啊!”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你有人疼有人爱,你可以不用为自己考虑,我和你不一样!“姐姐,白镜生不是良配,你明明可以再考虑考虑别人,很多旁支生活的依然很安稳!”你懂什么?!你以为你什么都懂吗?!不要装作很懂的样子对我说三道四!“姐姐……”“姐姐……”“姐姐……”滚啊,滚啊——不要来管我,不要再说了!我很幸福,我过的很幸福!死的人是你,是你!滚啊——轰隆——天上一声雷声划过天际,乌云布满天际。霍春英从床上弹起,雷声似乎让她应激了一般,她靠在墙头瑟瑟发抖。“老公呢,我的老公呢……”“手机,手机……”她颤抖着手在床上摸着手机,摸到物品她拿了起来,条件反射地拨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通。“什么事。”白镜生道。“老公,老公,打雷了……”“啧。”白镜生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气似乎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他皱眉道:“打雷下雨找我也没用。”说完他准备挂。“老公,老公,我害怕,求求你,回来吧,求求你……”电话那头霍春英似乎在哭诉着什么。白镜生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道:“等着。”这么多年的夫妻相处未必没有一丝感情,即使他们的结合算起来是霍春英的算计,但二十多年的情分不至于让他如此要求都满足不了。霍春英怕雷雨这件事白镜生很早就知道了,他之前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作,但看到霍春英真的害怕的发抖时,他才知道对方是真的怕。年轻时他们还算有那么点感情,大概是肌肉记忆,霍春英一到雷雨天就会给他打电话。虽然他能不能接到全凭运气,但真接到他也不会完全不管。难得回一趟家,霍春英一见他回来就抱住了他,白镜生虽然很想推开她,但见她这种异样的状态难免还是心软。本以为是久违的温存,但很快,他们便又因为细小的琐事起了争吵。霍春英的脑子似乎不甚清醒,自从白江回家问了她关于霍诗雨的问题,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她好不容易让大脑选择性遗忘一些事,可似乎随着再次被提及,那些东西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脑子里。有些东西,越是想忘记,就越是忘不掉。————“……”白江叹了口气,问:“剩下的那些信,真的不能给我看吗?”“自然不能。”白镜谦笑眯眯地